第226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1 / 2)
第226章 半夏小说独家
陆矜淮气笑了, “你知道什么酸不酸。”
或许是陆矜淮心虚了,他按着辞意的手压在琴弦上,“弹琴吧。”
辞意低头拨弄琴弦, 琴声幽扬响起。
陆矜淮不怎么能品鉴琴音, 只觉得辞意弹的很好听,听着听着,视线就从拨弄琴弦的手移到了辞意的脸上。
辞意认真弹琴时的侧脸很好看。
窗外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琴声逐渐慢了下来, 是快要结束的意思。
陆矜淮忽然一口亲在了辞意的脸上。
辞意一顿, 拨琴弦的动作戛然而止, 琴声陡然停下。
继刚才首次有人离辞意的琴那么近之后,辞意弹琴首次被主动打断也是因为陆矜淮。
辞意偏头,给了陆矜淮一个询问的眼神,“……怎么——”
辞意的话也被中途打断。
陆矜淮按住辞意的后颈,倾身吻上了他的唇,不同于先前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口,用力的亲上了辞意的唇,没有任何收敛的就撬开了他的牙关。
辞意愣了一下,耳尖都有些发烫, 甜腻的吻落在唇间,一股难耐的酥麻感从尾椎处升起, 白皙分明的指尖不小心碰到旁边的琴弦, 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琴音。
绁尘琴发出的声音对比此时的安静来说有些嘈杂,陆矜淮摸索着抓住了辞意的手,从琴上拿开攥在手心里, 轻轻地摩挲以作安慰。
辞意的身后没有倚靠, 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 温热的掌心扶住了他的后脑,让辞意退无可退,睫毛微微颤动,接受着对第一次的辞意来说有些过于热烈的吻。
陆矜淮垂落下来的长发,有一缕不小心的落到了辞意的颈窝处,带来丝丝痒意。辞意下意识的攥住了陆矜淮的头发,墨黑的长发与白皙的指尖交叉,带来一种极致的色彩对比。
襄江阁环境清幽,辞意又喜欢安静,院子里只有小谷一个侍从,此时还不在院子里。
接吻本就是一件容易起火的事情,陆矜淮亲了一会儿之后,便克制地退开了。可辞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搂着陆矜淮的脖颈仰头亲了回去。
陆矜淮不是圣人,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忍得住。
腰带半解,陆矜淮咬着辞意的耳朵,在耳畔轻声低语:“……下个月,我们就成亲。”
——在陆矜淮心中,他和阿意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世界,许多事情对他来说只是不甚重要的表面功夫。但在这个朝代却会在意名正言顺的名义和形式。
辞意一懵,还未来得及细想陆矜淮话中的深意,胸口处就传来一丝凉意,衣襟已经松垮地落了下来。
无论有没有封建礼教的约束,辞意都不会拒绝陆矜淮。
堂屋的窗边有软榻,陆矜淮抱起辞意放在了软榻上。陆矜淮贴近辞意的耳畔,声音低低的带着哑意,呼出的灼热气息近距离的打在辞意的皮肤上。
“……可以么?”陆矜淮询问道。
辞意在襄江阁生活多年,没吃过猪肉倒也见过猪跑,耳闻目睹下来不需要刻意去了解,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辞意主动揽上陆矜淮的腰,贴近地蹭了蹭,“好。”
辞意的腰身很细,却并不瘦弱,带着柔韧的力度,扭动的时候白得晃眼。
曾经有人形容辞意的嗓子是买不来的珍宝,比琴音还要珍贵,说话的声音像是含了温润的玉,带着冷冷清清的清冽,如同清脆的玉石碰撞在一起。
而此时,陆矜淮听着辞意喉间溢出的喘息声,明明是情难自持的哑意却仍然带着天然的冷清,堪比效果最好的情药。
陆矜淮低低笑了声,“阿意好棒。”
陆矜淮不在意占不占口头上的便宜,丝毫不吝惜言语上的夸奖,把辞意都快夸的飘起来了。
但最终依然败于体力,辞意额头上出了薄汗,用完了力气之后,无力地躺在陆矜淮的怀中,懒懒的不想动。
“好累……”辞意声音微哑。
陆矜淮给了辞意一个支撑,让他又坐了起来,伏到他的耳边,带着笑意的声音低语道:“……夫君不行了吗?”
辞意听到关键词,有些费劲的撩了陆矜淮一眼,撑在他的胸膛上,喘着气的动了两下,“我行。”
……不能说不行。
秋日里气温已经逐渐下降,屋内的人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等到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出门的小谷也回到了院子里,就听见来自堂屋里公子的吩咐。
“……小谷,烧些沐浴用的热水。”
小谷应声,转身去厨房里烧热水。灶台里面的火没熄,小谷重新添柴烧火,没一会儿就烧好了热水。
直到小谷把热水舀到桶里面后,正要提过去拿给公子,却忽然反应过来,为何公子说要沐浴,是在堂屋里说的话?
小谷疑惑地擦了擦手,又去堂屋门口叩门,问道:“公子,热水已经烧好了。要拿进卧房吗?”
片刻后,里屋里才传出辞意的声音,“不必,放门口就好。”
小谷点头应声,“是,公子。”
陆矜淮抱着辞意,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去拿。”
用热水简单的擦过身子之后,陆矜淮起身套上衣裳,捏了把辞意的脸,“走了。”
“等下月安定之后……”陆矜淮本要说些什么,六皇子预估皇上的身体扛不过这个月,动荡最多持续到下个月,但思及没必要和辞意说这些,还是止住了话头。
辞意靠在软榻上,心里此时所想居然和陆矜淮是同一件事。
等到安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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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发生的很快。
在六皇子的舆论战之下,太子终于忍不住了。
皇上身体渐差,恐难以熬过今月。这件事对于朝廷众臣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皇帝并非是突发恶疾,而是已经抱病一年有余,从始到终有迹可循并非突然之事。
况且太子已立,继位有人,也不会使得民心惶惶。
但太子几日却焦虑难免,他得知父皇给许多亲信朝臣们都写过私信,言语中皆是有意传位给六皇子。
虽说他现在是太子,若是父皇驾崩,他即位便是顺理成章。可万一父皇临走前留下传位诏书给六皇子,那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与积累全都白费。
赌父皇会不会留下遗诏的风险太大,若是输了便不可再有挽回的余地。因此太子只能把事情做到一定,要么确保遗诏上的名字是他,要么这份遗诏就永不能见天日。
自是如此,等父皇自然归天之时必然来不及,他只能先一步行动,先一步让父皇在他面前死去。
这种行为与逼宫并无差异,太子也知道其中冒险。但在本来犹豫之际,许多调查到的情报都说皇帝有意传位于六皇子,甚至其中还有皇帝的亲笔信,这让太子难免慌乱自乱阵脚。
——这一切也正中六皇子的猜测,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测之中。
六皇子太了解太子,多疑忌妒,心胸狭窄而且没有耐心,也并没有让下属信服。在太子不知道的地方,他的许多亲信都已经被六皇子收买。
没过几天,在陆矜淮吃早饭的时候,良影急匆匆地跑来,说宫中急报,太子被废了。
消息太突然,陆矜淮筷子上夹着一只蒸饺,又把它放回了盘子里。
“怎么回事?”陆矜淮问道。
良影说:“六皇子传来的消息,说太子昨晚进宫逼皇上让位,身边带着私兵,皇上又没有防备只能妥协,本来传位诏书都快写好了。六皇子埋在暗处的人及时出现救驾,太子和他的私兵原地被逮捕,现在关在牢里。”
“皇上被气的身子更差,考虑了一夜之后,今早上写了废原先太子,重立六皇子为新太子的圣旨。”
——六皇子要的不仅是登上皇位,而且是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