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银子不需要你赚,本王有【双更合一】(1 / 2)
第94章 银子不需要你赚,本王有【双更合一】
他的唇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冷,像极了泡在药里的龟苓膏,清凉舒适。
杜清远一眨不眨的站在那里,不知该不该推开他。
脑子意外的清醒。
要是推开他了,会倒下去吗?
毕竟是病秧子。
摔坏了哪里怎么办。
要是不推开,任由他亲吻的话,这未免有点太别扭了吧?
正当他仔细分析着该怎么做的时候,墨尘松开了他。
杜清远眨了眨眼睛,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身子好些了吗?”
墨尘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他,直到在杜清远脸上看到一抹淡淡殷红,这才勾起唇角。
“本王很难受,需要贴身照顾。”
他眸色渐深。
“难受?我去找许大夫。”
刚要出去,手臂被男人一把抓住。
“许久没喝你烹的茶了。”
阳光落男人他脸上,便见他黑眸明亮,薄唇上翘,这笑,倾城绝色!
“……我这就去。”
说完,杜清远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捂着胸口,企图按住胸腔里那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脸颊也跟着火烧火热。
透过门缝,看着里面正笑得妖孽的男人。
“墨尘他莫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杜清远用手当扇子煽风,企图让自己脸上的热度退下去。
出了东院,风一吹,杜清远这才平静下来。
王府的厨房距离东院有一段距离,自从墨尘发病之后,小厨房便被许若一人用来熬药,任何人不得入内,因此,杜清远只得去王府的大厨房烧水烹茶。
烹茶的水极其讲究,杜清远自然不能假手于人。
在厨房当烧火丫鬟的翠竹见杜清远来了,丢了手中的柴火,嘿嘿笑着。
“王妃,您来了,可是要烹茶?”
“我记得,你那里有收集好的露水。”杜清远说道。
翠竹点头。“跟我来。”
二人一并去了厨房旁边的小仓库里。
翠竹在走进去找出一个陶罐子递给杜清远。
“都在这里了。”
杜清远接过,想起怀中的银牌,翠竹是武王派遣留在王府人,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思及此,杜清远试探的问道:
“翠竹可听说过澜沧?”
“不知道。”
意料之中。
杜清远苦笑自己居然来询问一个丫鬟。
抱着陶罐跨出门。
“南城北街有一家书屋,那里珍藏了许多未曾被毁去的典籍,王妃何不去那里问问。”
杜清远顿住,回头就见翠竹一副自己什么都没说的模样,接着开始收拾东西。
“多谢。”
待杜清远离开,翠竹手里的动作滞住,脸色渐渐的凝重起来。
武王,您的决定,会是对的吗?
……
东院厅房中摆放了一张矮桌,杜清远跪坐与蒲团上,一手持着茶壶围着茶叶以打圈的方式将水缓缓的注入茶具。
滇山红茶的叶面如散开,点点清香溢出,屋内茶香醉人。
墨尘坐在他对面,一手撑着太阳xue,一手捧着一本书,水汽氤氲朦胧了男人的面容。
他的心思,早就不在书本上了。
“王爷请用茶。”
纤细洁白的手指端起刚烹好的茶,递到他的面。
他垂眸望着那只手,皮肤白皙,手指细腻,指甲里透着健康的粉红,就连骨节处突出的关节骨都透着浅浅的红。
一只这样的手,是如何烹煮得了如此美味的茶的。
擡手接过,看起来像是不经意的碰触着他的手指。
嗯,手感和期待中都一样。
唇角勾起,望着茶杯里自己的倒影,品着让他无比熟悉的味道,只饮了一小口,墨尘的眸子便黯淡了下去。
“你烹茶的手艺和谁学的。”
睫毛遮挡了他深邃的眸光,让人看不透,他这番话的用意。
“是……我自学的。”
现在的杜清远从未去过流云观更加没见过教授他茶艺的悠然道长,若说了,让有心人一查,不就穿帮了,索性就说是自学的。
“我爹和德景楼的掌柜经常来往,耳读目染的自然就会了,王爷问起这个,是不是今日的茶味道不好?”
墨尘凝眉,味道和母妃烹煮的一模一样,真的只是巧合?
“味道很好。”
难得被他夸赞,杜清远的唇不受控制的扬起。
“那日我们的赌约,可还记得。”
手滞住,脸上的笑容僵硬。
杜清远眨了眨眼睛,故作不知。
“什么?”
“你在本王库房里取出的珍宝可卖出去一样?”
杜清远眼神闪躲。
“什么珍宝,一样都没卖出去。”
其实卖了一把库房里最廉价的匕首,还在望月楼拍卖出了一千万两的天价,现在银票还在他枕头底下放着呢。
可他不能承认这是墨尘提醒他才想起的法子。
若这般说了,便成了他赢了赌局,如此,便要无条件的听从墨尘的吩咐。
这可不行,他在王府的地位,哪里能说这么没了就这么没了。
“这么说,是本王输了?”
对上他那双似乎能将他看透的眸子,杜清远心里发虚。
“最近不是没去白雪阁吗,所以应当不算数。”
“白雪阁?”男人忍俊不禁。
“怎得取这个名字。”
“瞎取的。”
杜清远喝了一口茶,想起了什么。
“对了,过两日便是你的生辰,你喜欢什么,我去给你置办。”
喜欢什么?
对上他那双茶色的眸子,墨尘的眸光越发深邃。
忽地,想起他梦呓中喊着赵懿的名字,便只觉如鲠在喉。
“没什么。”
眉头又紧紧的皱起。
说了一句,乏了,便让杜清远退下。
杜清远收拾好茶具交给了小德子,见天色还早,便决定去一趟白雪阁。
他离开南城为了给墨尘寻药忙前忙后的,一直没去照看店铺。
而且,他也想顺路去一趟翠竹说说的那家书屋。
一出东院,便见不远处一个少年叼着一根草斜坐在长廊上。
“大忙人,可算见到你了。”
“丁亦。”
杜清远一改方才凝重的神色,轻笑着走上前。
“怎么样,这几日在王府可还住得习惯。”
“金窝银窝不如我的草窝。”他伸了个懒腰,从长廊上跳下,一把揽住杜清远的肩膀,锤了锤他的胸口。
“是王妃还不告诉我,啧啧,亏我还将你当兄弟。”
杜清远一头黑线。
“你又没问。”
“你才醒来就要出门?”丁亦问道。
杜清远耸了耸肩膀。
“看在吃你的用你的住你份上,我和你同去。”
杜清远轻笑着摇头。
这小子,还和以前一样,明明在这里等着他,想帮他做点事情,非要这般说话。
“走吧,丁小公子。”
“别加上‘小’字!”
“丁大公子?”
“……”
“哈哈哈哈……”
这笑声在王府传开,清脆如银铃悦耳。
却气得,某个躲在假山后将这一切目睹个了清楚的男人,一拳头将假山石给崩了稀巴烂。
只吓得正在修剪花枝的丫鬟尖叫出声。
正想着出了什么事,就见王爷气急败坏的从假山后出来,那脸,黑得快冒烟了。
……
“我还是头一次出驼儿城,头一次出越水国,头一次来如此繁华的城市。”
丁亦掀开帘子,对于街道上的一切都觉稀奇。
“以后你会在此处扎根。”
“你怎么知道。”
杜清远没有回答,只轻笑着不语。
丁亦的父亲是越水国人母亲是南楚国人,因此他不仅懂得两国语言,对于两国风俗也很熟悉。
原本他也是书香门第的少爷,只是后来家中出了变故,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民,流浪了几年后,他跟随商队来了南城,恰好遇到科举考试,得杜清远帮助去考场报名,中了状元,之后便入朝为官,成了他的同僚。
这段缘分,说起来也是杜清远少年时期一段还算美好的回忆。
至少,不全是勾心斗角,也有真心和他相处的人。
便是丁亦。
“我们要去哪里?”
丁亦的询问将杜清远从回忆拉出。
“去我开的商铺。”
“贵为王妃还开商铺?”
杜清远苦笑,一言难尽。
不多时轿撵在白雪阁的门口停下,杜清远离开这段日子,将白雪阁交给王府里的账房先生看管着,也不知这几日是否有盈利。
账房先生见杜清远来了,如见到救星一般跑过来。
“王妃,您可算来了。”
杜清远疑惑,瞥了眼白雪阁里面,有人?
“他是谁?”
账房先生将杜清远拉到一侧,满头的大汗。
“是东宫那位太子殿下!”
“赵曲良?”
“可算将你等来了。”
杜清远话音刚落,便见身着明黄华服的赵曲良迎了过来,一副激动不已的模样。
“他是谁?”丁亦询问。
杜清远轻咳一声,走上前,一拱手。
“太子殿下,怎得来了这里,若想要什么,派人知会一声便是。”
赵曲良抓住杜清远的手,也不等杜清远说完便匆匆拉着他进入里间,一进去便焦急不已的说道:
“杜先生一定要帮帮我,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杜清远不着痕迹的挣脱开他紧抓着他手腕的手。
“太子殿下您有事慢慢说。”
赵曲良坐在椅子上,整个似是蔫吧的菜叶子,一蹶不振。
“国舅没了,太后去了广宁宫,朝中臣子就是白眼狼墙头草,见本太子失势便都对赵懿那厮点头哈腰,对本太子视而不见,在朝堂上,他们对于我讥讽相待,赵懿处处打压针对,存心和我作对。眼看着父皇给我的监管一职也快保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我的太子之位,都保不了……现在没有人会帮我,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你的了。”
杜清远表示很同情,可让他帮他?
抱歉,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