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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吃完饭何倾钰就离开了，夏子曦多留了两天。凌七实在不会哄小孩，也没那个耐心去哄，搞不定就只能请外援。
夏子曦嚷嚷：“我要漂亮哥哥！”
“想多了。”凌七无情拒绝，“给你找了另外几个哥哥。”
张宇飞和高易上门时还是有些惊讶的，没想过凌七会主动找他们玩，结果跟小姑娘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后认命了，感情他俩就是来照顾小孩的。
不过小孩好像也不大乐意跟他们俩玩，没一会儿自己玩累了就去睡觉了。
张宇飞躺沙发上叹气：“小孩真麻烦，以后打死不要小孩。”
高易：“搞得有谁愿意跟你生似的。”
张宇飞回了一声冷笑，过了会儿，他看向凌七的那个方向：“七爷老早就说过有对象，到现在我们都没见着，不会真是什么网恋或者异地恋吧。”
凌七低头看手机，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想搭理他们。
高易小声说：“不知道啊，越发觉得他在蒙我们。说真的，他整天都跟苏昂待一块，身边就没出现过异性……”
高易语气一顿，跟张宇飞面面相觑。
张宇飞心直口快道：“他说的对象不会是苏昂吧？”
“……”
很想反驳，却无法反驳，因为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高易用气音道：“你去问？”
“你去。”
“你去啊。”
“……”
两人争执了一会，就听凌七那边传来声响，下意识偏头看过去，就见凌七后仰靠着小沙发，一条腿踩在地上，姿态闲散，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好看。
察觉到视线，凌七擡了下眼：“怎么了？”
“想问你一个问题来着。”高易说。
“什么？”
“你对象……长啥样啊？好看吗？”高易斟酌了下，自认为这个问题应该不算冒昧，这只是他们作为好兄弟，正常该有的好奇心。
张宇飞附和：“是啊，我们都还没见过。”
凌七：“你们觉得苏昂好看吗？”
“……”
“？？？”
高易懵了半晌：“好、好看啊。”
凌七：“嗯。”
高易猛地扭头看张宇飞，眼里的疑惑都快溢出来了。张宇飞干笑了一声：“那你对象颜值还挺高的……居然跟苏昂一个水平……”
话音刚落就收到了凌七的眼神，眼神里的内容也挺好懂的，写满了‘你是不是智障’。
偌大的客厅陷入了奇怪的氛围。
沉默的时间里，高易一直猛想细节，越想越恍惚，越发觉得自己和李志怕不是都是瞎子，最后他不太自信的反问：“你和苏昂在谈恋爱？”
凌七：“不够明显吗？”
高易还在恍惚，就听旁边的张宇飞问了一句：“那你两谁上谁下？”
“！！！”
高易震惊扭头看他，眼珠都快蹦出来了。卧槽，这特么是什么话？张宇飞在说什么？还有，这是可以问的吗？
张宇飞后知后觉，干笑了两声：“啊，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高易恍惚了一天，总觉得不太真实。从小到大，他都没法把‘谈恋爱’这三个字跟凌七联想在一起，先不说认识的人中光颜值这块就没一个能般配的，而且想到凌七的性格，他实在无法想象，他家七爷怎么去哄人、撒娇、认错。
苏昂的性子就更别说了，整个人由内向外的冷，别提服软什么的，理不理人都是个问题。
怎么看这两人的适配度都不高，但细想后又觉得，好像还挺般配，站一块简直赏心悦目。
张宇飞就适应得很快，回去的路上，高易没忍住问：“不是，你怎么不太惊讶的样子。”
张宇飞疑惑：“刚开始咱两不就猜到了吗？”
“猜到了跟被证实是两码事啊。”高易说。
“没差。”张宇飞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怎么了？”
“我怀疑我也是。”
“什么？”
“喜欢男生。”
“……”
高易彻底傻了：“什么？！”
张宇飞蹙了下眉：“不过还不太确定。“
高易：“天啊天啊，救命啊，这个世界怎么了？七爷还好说，他以前也没谈过女生，不清楚自己喜欢什么，现在喜欢就喜欢了吧。可是你怎么回事？？？你以前谈的七八个女朋友是男扮女装的吗？！”
张宇飞：“你这逻辑就很奇怪。”
高易愣了下：“什么逻辑？哪里奇怪？”
张宇飞说：“大部分人的性向是会流动的，有人喜欢女生，有人喜欢男生，还有一些男女都行，甚至是以前喜欢女生，后来喜欢男生。反正万事都有可能，还有，我觉得性向不能用来定义，因为你在遇到那个人之后，之前的认知可能都会被推翻。”
“好好好，你的意思是你遇到了一个人，让你性向流动了是吧？”
“差不多。”
“谁啊？”
张宇飞挠了挠后脑勺，看上去有些烦躁，最后破罐子破摔：“施尧。”
“这他妈谁啊？”
“青冬网吧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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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那天两人在出租屋腻歪了很久，却没想到后来的近十天都没再见过面。寒假第三天苏昂去了北京，需要做全身检查，从医院出来后，又去看了心理医生。
他的负责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气质柔和，优雅知性。跟她聊天不会紧张，她也不会一直说话，有时两人对坐着发呆，气氛也是轻松惬意。
这次的地点是一家猫咖，猫咖布置得很温馨，两人到后就上了二楼，坐在靠窗处，这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外边的风景几乎可以一览无遗。
心理医生姓叶，她笑了下说：“上次微信聊天，你说你挺喜欢猫的，正好听朋友说这里很不错，就带你过来了。不过你不能喝咖啡，给你点杯牛奶怎么样？”
“麻烦了。”
北京的冬天更冷，腿伸进取暖桌内，暖意上爬，苏昂也不自觉放松下来。桌上还还搭了个三脚架，上边烤着红薯，散发着丝丝香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