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意乱心痴（1 / 2）
第七十六章 意乱心痴
凤如卿想赶开也来不及了，只能训斥道，“白霜，那是师父的茶，以后不能随便乱喝。”
“咕咕……”白霜擡头回嘴，还用那双黑圆小眼睛盯了凤如卿一眼，接着继续埋头喝水。
凤如卿有种感觉，自己被白霜鄙视了，这只鸟其实是当初跟着自己进了秋水宫的，师父说可以给自己当宠物，但是，现在这鸟明显是更从师父那边，而且这一路，感觉白霜对自己很不上眼，几乎要当自己是仇人，。
师芸姬走回来坐下，“如卿，你是鸟变的吗？”
凤如卿盯着师芸姬，半晌才明白自己又被笑话了，但装作很认真的想了想，笑盈盈道，“师父，如卿要是鸟儿变的，就能与师父比翼双飞，如卿求之不得。”凤如卿一闪身到了师芸姬身后，一把抱住师芸姬，俯在她耳边咬道，“我们就做一对禽兽。”
“你才是禽兽。”师芸姬扭了扭身子挣脱不开，扯扯凤如卿的衣服，“而且是衣冠禽兽。”
“师父，你真的变得很不一样。”凤如卿亲昵的压在师芸姬肩头，“师父，你是为了如卿变了的吗？”这样想，凤如卿会觉得很开心，觉得自己大感情有了希望。
“或许是。”师芸姬蹭了蹭，试图挣脱未能，“如卿，放开师父，现在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
“被人看见了也无所谓，反正如卿已经非师父不娶。”凤如卿压紧师芸姬，不让她有机会挣脱，病贴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师父……如卿不怕被人看不起，但是如卿不能承受没有师父。”
“如卿，你还太年轻。”师芸姬擡手贴着凤如卿的手背，“人世，其实没有什么放不下。你只是太年轻太冲动，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以为师父对你重于一切，等你再长大些了就会发现，你还有更广阔的世界，那个世界远比你现在的要有价值。”
“师父！”凤如卿松开环抱师芸姬的双臂，再猛力的将师芸姬转向自己，直直望进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眸，沉声道，“如卿有冲动过吗？如卿从来没有……师父，如卿恨自己年轻，如卿想和你一起老，一起白发一起死……可就因为如卿还年轻，你就借口将如卿拒之门外，即便我们已经是最亲近的人了，可是你还是将如卿排拒在你的心外。师父——如卿一直以为，很多话如卿不说师父都是知道的，可是现在如卿才明白，就算如卿说了，师父还是不明白。师父，如卿要把心刨出来给你看，你才信吗？”
“如卿……”师芸姬一瞬间心底有些懵然而动，“如卿……”
“不……”凤如卿摇头，“师父是即便如卿把心刨出来放到你手心，你也不会明白，因为你是不愿意明白。师父，你告诉如卿，如卿要怎么办？”
“如卿……”师芸姬捧住凤如卿越发毅气的脸颊，“如卿，师父……都是为了你好。”
“可师父给的不是如卿要的。”凤如卿放开手来吗，颓然的退离两步，绝望的嘶笑着，“师父，明明我们不是两厢有情，这五个夜里，我们做下的这些事算什么？其实你说得对，如卿就是个玷污了自己师父清白的衣冠q兽……”只要一被药性控制，轻易被挑动，就会和动物一样，其实不少时候理智都是清醒的，还是放纵自己一再的占有她，明明她是自己师父，明明她对自己都不是男女之情，明明知道……可是一而再的用借口放纵自己，一次次占有她……师父是为了成全自己，但自己却全部是为了私欲，这等茍且乱n，自己不是禽兽是什么？
“如卿……我那句话是开玩笑的！”师芸姬一阵慌神，慌忙扑过去，紧紧抱住凤如卿，“如卿，你不是，你不是禽兽……你是对师父是有情的，不是只因为药性而已，如卿……你别吓师父……如卿，师父是喜欢你的……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让你碰师父？”
“师父，别再骗如卿了。”凤如卿想，或许是自己一开始错了，自己总以为师父对自己是有一丝男女之情的，其实一切是自己的私念，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师父是有那么一丝爱自己的，其实可能真的从来没有……师父一直是被逼无奈，因为她是师父，她不能让自己因为药性而痛苦，是自己太执拗的不要别人，师父不得已才把自己的清白献出来让自己糟蹋了……为了迁就自己，师父才一而再的给自己借口占有她，一直都是自己的戳，是自己玷污了她，明明说爱她，却玷污了她，明明心底爱她，还是玷污了他……“师父，是如卿的错，是如卿让你难为，是如卿让你清白被损，是如卿……”凤如卿颓然的蜷缩起身子，痛苦抱住头……自己又做错事情了，这次已经不能挽回了……
“如卿，你别胡思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师芸姬看出凤如卿在深刻的自责，将一切罪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就如当年他因为想给自己治病去帮忙采药，反而差点连累自己掉下悬崖的反应一样……“如卿，你没必要自责，这一切只是命运的安排而已……”就算没有这次的意外，以后还是会和他有这样的关系……从抱起对我笑的你的那一刻开始，命运就定了。你是师父的魔障！师芸姬紧抱住凤如卿的头，如同当年安慰他那样，低声呢喃道，“如卿，师父是喜欢你的，放眼这天下，有谁比得上我的如卿？你是师父十七年的心血，按照自己想要的模样教育的，你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你，师父还会爱谁？师父心里还能有谁？如卿，你是师父这十七年不曾苦寂的原因，因为你，师父才懂了什么叫欲罢不能，这些不够吗？如卿，师父喜欢你，不如说，你就是师父给师父自己准备的，不是吗？可是……不管有没有别的原因，师父已经活不久了，所以师父不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和年华。”
“师父，你不用再说谎骗如卿了，如卿也不会骗自己了。”凤如卿擡起头望着师芸姬，如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笑了笑，“师父，如卿已经想明白了，不会再自以为是的逼着你。”凤如卿伸手抚摸师芸姬冰冷的面具，当做最后告别，“师父，以后我会乖乖的做个好徒弟。”放开手，依旧微笑，很平淡如常的笑。“师父，你也饿了，如卿去找店家要些饭菜上来。”
凤如卿转身就出了门，师芸姬要叫住已经来不及，只能气得一掌打出，在墙上烙下一个掌印，低声骂道，“孽障！”这个脑袋是不是永远都是一根筋到底的，自以为是的。
过了会儿，已经入夜，今夜无月无星，窗外漆黑一片，师芸姬静立在窗口，望着窗外亮起的星星灯火，凤如卿端了饭菜上来，见屋内漆黑一片，便放下手中的托盘，点燃了油灯，再将饭菜端出摆上桌，恭敬道，“师父，吃点东西吧。”
师芸姬头也不回，讽笑道，“是你说知道师父饿了，所以去拿些吃的，可一去还拖了这么久？是碰见谁了，太开心，所以连师父都忘了？”
“见到了慕容公子，所以闲聊了几句。”凤如卿如实解释道。说来凤如卿也觉得这件事古怪，为什么慕容端祥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而且此处已经处于偏僻地带，中原武林人士涉足此地的人不多才对，但是听店小二口上说，最近有不少武林人士路过……凤如卿不禁想起自己师父的目的，秋水宫也鲜少涉足大漠，为什么师父这次偏偏要去的是大漠沙雪镇？“师父，你要去沙雪镇找人和东西，是什么人，什么东西？”
“怎么，师父的事情你又想管了？”师芸姬冷哼一声，关上窗转身过来，“既然你只想做个徒弟就乖乖做好徒弟的本分。”师芸姬缓步走到凤如卿面前，“徒弟是晚辈，师父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可以有半个不字，否则是不孝，何况你是我秋水宫弟子，就又是我的属下，我叫你做你就要做，不能质疑半句，否则就是不忠，你该知道吧？清楚吗”
“清楚，师父。”凤如卿强迫自己连眉都没皱一下。
“好！”师芸姬眼睛一瞥，伸手一指，“那边靠墙有张椅子，正适合你，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