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急了他急了。(1 / 2)
幸好他心志坚定, 这才没能被路容牵着鼻子走。
万一接下来被路容真的送回家,在路上一不小心说漏嘴什么,难保路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楚砚冬。
到时候, 他真的就只能为自己点蜡了。
没想到他不仅要搞定楚砚冬, 还得想办法搞定楚砚冬身边的兄弟。
时景苏感慨。
太难了。
他真的太难了。
因为路容的干预, 时景苏原定的计划都没能实现。
本来他是想在格子间也故意营造嚣张跋扈的性格, 制造一点比较大的动静。
等员工们过来问他是谁的时候, 再鼻孔朝天说一句,我是你们楚总的太太,你们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他不信这么一番操作下来,楚砚冬不会怒发冲冠, 觉得他是一个令人难以忍受的“女人”。
家宴上面做那些事情便也算了, 居然在公司里面也要丢人现眼。
把他楚砚冬的名声都败坏了。
就这……
楚砚冬的妻子居然是这样的女人?
别笑掉人大牙。
只可惜,那样的计划全部终止于一楼大厅, 路容到来之前。
时景苏心里悲愤欲绝,面上还是客气地笑笑。
“怎么能让小路总送呢?小路总肯定也是大忙人,和砚冬一起,都要为公司的运转出一份力, 哪有那么多功夫浪费在像我这样的人身上。”
他不信路容这么聪明的人,听不出他话里藏刀的意思。
没想到刚刚还下逐客令的楚砚冬, 忽的站起身, 语气极冷:“你自己不会回家吗,一定要别人送你才行?”
时景苏:?
楚砚冬你是聋子吗,听不到我说的话?
时景苏心里非常郁闷。
还好他皮糙肉厚惯了,否则真的跟不上楚砚冬翻脸比翻书快的节奏。
但仔细想一想, 做一个风骚的到处勾搭野男人的“女人”好像也不错。
时景苏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马上改变口风说:“路容想送我回去,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又不是我求他的。”
他故意娇娇嗲嗲地说话,就只差再补充一句,“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的魅力四射无穷大,想要向我献殷勤的男人多到可以绕地球三圈”。
时景苏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怎么样楚砚冬,快点说我是一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赶紧把我从楚家太太的宝座赶下去呀。
时景苏的手腕却是突然一痛,脚步如风地瞬间拉了出去。
等意识到怎么回事的时候,楚砚冬已经带着他走至电梯间,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按下负一楼的键。
时景苏懵了一瞬,连怎么跨进去的都不知道,人已经跟着他一路下行。
唯一的印象可能就是,楚砚冬牵着他手腕步出办公室时,外围普通格子间的那些员工们纷纷往他们身上投向了诧异的目光。
毕竟楚砚冬原本雪白整洁的衬衫上,现在都是凌乱的唇印。
想也知道,那唇印的主人出自谁的身上。
总裁专用电梯鲜少会有人上。
一路下行,几乎畅通无阻,无人上来。
大门紧闭的密闭空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独处。
楚砚冬望着他诡异妖冶的妆容,想起路容和他之间的互动,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不安。
时景苏静立在侧。
头顶的灯光明亮,一层光晕笼罩着他。
从上往下看去,率先看到他漂亮浓密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样,在他的眼下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那轻颤的睫羽下,藏着的就是一双多情眼。
楚砚冬眸光微微一黯。
不得不承认,时景苏真的漂亮到过分。
即使脸上画着这么难看的妆容,也依然掩饰不住他精致的五官。
所以很多男人光是看着他的脸,就能趋之若鹜赶着想要认识和了解。
比如温栋,比如……路容?
楚砚冬真的很想发火,问他一句“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已经嫁人了,知道你的本分吗,成天和那些男的勾勾搭搭是什么意思?”。
但最终,楚砚冬还是勉强克制住,没能将这句一听就会被人抓到把柄,笑着问他是不是吃醋的话吞回腹中。
他冷冷的目光凝视着时景苏,简直能够在他的身上望出一个洞。
周身的气息逐渐变冷。
时景苏拼命地低着头。
总觉得楚砚冬的眼神一直逗留在他的身上,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电梯间是非常好作妖的场所,但时景苏想了一会儿后,还是克制住他有些冲动的小爪子。
总觉得在这里再惹怒楚砚冬,下场会很惨的样子。
时景苏再次感慨,跟着这样的顶头上司真是倒霉。
他开始同情楚砚冬身边的那个特助。
好像是叫张……张时安来着吧?
“老公,你要亲自送我回家吗?”
饶是如此,时景苏想起自己目前的奋斗目标,打起十二分精神。
大的作妖举动做不了,小的作妖措施还是可以实现实现。
趁着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存在,也快抵达负一楼,他赶紧往楚砚冬的怀里一扑。
整个一娇娇软软弱弱的小绿茶角色。
岂料,楚砚冬不仅没有推开他,还反问了一句让人分外意外的话。
“刚才待在路容的怀里,舒服吗?”
时景苏:?
他掐着他的手腕,近乎疯狂地按在轿厢壁上。
时景苏的后背一下子抵在冰冷的钢铁墙壁,有点吃痛。
楚砚冬却好像完全没在意到似的,依然故我的,疯狂地问了一句:“说,怎么变大的?是不是揉大的?”
时景苏满脑一头雾水。
所以说,到底什么揉大的?
他咬咬牙挺起腰,总算意识到楚砚冬说的什么揉大的。
“哦,老公,你说这个呀。”
绿茶玛丽苏人设屹立不倒。
Good job!
时景苏骄傲自满地说:“你猜呀。”
楚砚冬一脸铁青。
时景苏等待着他骂出那句“你这个不知检点、水性杨花的女人!”,偏偏没能等来他的任何语言。
只闻得楚砚冬冷冷一笑。
几乎是从鼻子里哼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