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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掉马来的如此之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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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来的如此之快, 让人感到措手不及。

时景苏想过在马场上会掉马,想过在睡觉的时候会掉马,想过会被楚砚冬强行的时候掉马, 想过澡堂里的时候会掉马, 想过……

但怎么也没想到, 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掉马。

抱着搂着楚砚冬, 黏黏糊糊地喊什么“好哥哥”, 矫揉做作地说什么“人家”,这些手握绿茶小作精的画面不断浮现在脑海里。

他的耳根已经红得不能再红,有史以来最难堪,最羞耻, 最难为情, 最想死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五味杂陈, 让他完全没有勇气再与楚砚冬的目光对视。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真的看到了!

看到他的真实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随着泳装的离开, 那两团矽胶假胸自然而然也跟着一起被卷走。

胸前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平坦得如同一马平川的大草原, 都可以在上面开拖拉机。

时景苏感觉先前的自己真的太膨胀了。

他为什么会认为即使下海游泳,也完全没有问题?

现在哪里是没有问题,根本是很有问题。

他该怎么办?

继续和楚砚冬说,其实他的胸太小了, 又怕整容手术太疼, 才出此下策, 不敢真的往身体里做填充。

然后和楚砚冬作里作气地说:“人家不就是胸小了一点嘛,这样你都要嫌弃,怎么,是女人就必须要有胸才行吗?你还老说爱人家,我看你真的是一点都不爱。与其如此,不如你去找那些身材火爆,胸大腰细的漂亮妹妹好了。你去找啊,去找啊!”

时景苏可耻地咬紧了牙关。

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尴尬到脚趾都蜷缩起来。

根本说不出口。

而楚砚冬……

面前的楚砚冬似乎完全僵住,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时景苏更想死了。

也是,论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感到非常意外,非常震惊,甚至可以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

好端端的胸,怎么可能会像是手工搓出的丸子,海浪一打,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海面上现在是不是漂浮着他的矽胶假胸?

在哪?

什么方位?

时景苏不知道这副羞耻到爆炸的场景,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看到。

他一个猛子重新扎进水里,像是要把整个身体都埋在里面再也不出来一样。

呜。

这是时景苏最想哭的一次。

丢脸,太丢脸了。

他为什么会觉得穿泳装才是有史以来让他感到最羞耻的行为?

明明是现在。

就在数个小时前,他还差点因为涂防晒霜的时候,不小心勾掉身后的系带而险些掉马。

那都没有掉,他以为今天绝对能稳住,结果这么快打出原型。

他肯定要被反应过来的楚砚冬全方位打压,时家彻底破产,而他也会背负上巨额债务,因偿还不起,去睡桥洞,捡垃圾。

其实这些事情,他已经反复在心中安慰自己,已经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被楚砚冬“流放”以后,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他再也无法用这个虚假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再也无法去陪伴他,和他一起生活。

时景苏心如死灰,躲在海里完全不想出来。

他只露出一颗脑袋,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楚砚冬,眼尾都有点通红,近乎是一种哀求一般的目光。

他不想楚砚冬看着他,他害怕,楚砚冬肯定是讨厌他了,觉得他恶心。

他想游走,想躲得远远的,不要再被楚砚冬找到。

一个男人乔装改扮成女人,骗他这么久,不仅是对他智商方面的侮辱,更是对他人格方面的侮辱。

楚砚冬说不定会想,时家的人是不是把他当成猴子一样耍?

每次他去时家做客,估计时家的人都在暗地里对他进行耻笑,笑话他居然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其实是个男人。

那他小处。男的身份也可能保不住了,和新婚妻子待在家里这么久,居然都没有碰她,本身就是一个患了怪病,随时可能病发的病秧子,不由得让人怀疑,是不是不行?

曾经看原作的时景苏,也提出过相关的疑问,更别说其他人不会怀疑。

所以,时景苏已经能够想象到,楚砚冬究竟会怎么怒火滔天,怎么对他大发雷霆。

再冷笑着将他拽向海岸,让四名保镖看着该怎么修理他。

他把楚砚冬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这么久,楚砚冬能够原谅他才会奇怪。

时景苏的四肢一点点冰凉。

身体上的伤痛,其实都不如精神上的折磨,来的更加让人难受。

当他即将面临着楚砚冬从曾经满眼的宠溺,化作冰凉彻骨的讥讽时,那精神上的折磨,比身体上的痛楚还要加倍。

又一个浪打过来,冰凉刺骨的让时景苏不由得哆嗦。

他努力稳住脚步,才没能让恍恍惚惚的自己,跌倒进海水中。

楚砚冬究竟会骂出怎样的话来?

还是说,连理都懒得理他,直接把他扔在海里,都不愿意承认对他产生过感情?

恶心恶心恶心……

指责的声音充斥着他的心。

但不等时景苏再擡眸,楚砚冬已经迅速游来,将他一把抱进怀里。

时景苏身体剧烈一颤。

随即,他就是挣扎一下:“不要、不要看我。”

他现在的样子太丑陋了,一个男人的身体,楚砚冬一定很讨厌,很不喜欢。

他第一次厌弃自己是个男人的性别。

时景苏继续挣扎,却被楚砚冬搂得更紧。

虽然感到有点离谱,也可能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他刚才好像真的看到时景苏的前胸平平坦坦,什么都没有。

抱住他身体的那一刻,肌肤紧贴着相拥,嫩滑细腻的触感让楚砚冬不由得一怔。

时景苏的胸是平的,真的是平的。

一个有些荒谬,甚至让人觉得可笑的想法,在楚砚冬的脑海里生成。

难怪“时景心”只是上了一个厕所,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难怪“时景心”总是想着要和他离婚,想方设法都要离开他的身边;

难怪“时景心”一点都不会爱他,甚至惧怕爱上他的模样;

难怪“时景心”经常想办法回家,回到娘家后,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

难怪“时景心”会对那些璀璨的珠宝完全没有兴趣,总是过得那么朴素;

难怪“时景心”很害怕和他圆房,总是用各种手段和借口,转移掉他的注意力;

难怪“时景心”会问他,“你会一直爱我吗”,并回答他,“不,你一定不会”;

也难怪“时景心”会想到说自己是个无法生孩子的体质,还找理由说自己的卵巢有问题……

原来种种的原因结合在一起,都是因为“时景心”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关于他的身份,楚砚冬也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一个很容易让人忽视的线索。

这个线索曾经就被没有兴趣的他无视掉。

那就是,眼前的“时景心”一直都不是时景心,是由时景心的龙凤胎弟弟时景苏扮演。

这就好解释,为什么他在上厕所的时候,“时景心”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看着他上厕所。

因为大家都是男人,根本无所谓。

许许多多的线索串联在一起,让楚砚冬更加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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