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原来我们的cp是真的!(1 / 2)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硬生生将姜清清从沉重的睡梦中拽了出来。
“清清?清清!”
门外传来哥哥姜敬轩带着明显焦急的声音。
姜清清费力地睁开酸涩的眼睛,大脑一片混沌,像灌了铅。
“都一点了,怎么还没动静?”
姜敬轩在门外自言自语的声音透着担忧。
一点?
姜清清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抓起手机一看屏幕——
下午一点十分!
她竟然睡到了这个时候。
心脏瞬间漏跳一拍,想起哥哥那说踹就踹门的前科,她慌忙掀开被子,胡乱套上拖鞋就冲过去开门。
门外,姜敬轩看到妹妹虽然睡眼惺忪但气色比昨晚好不少,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长长舒了口气:
“吓我一跳,清清,我还以为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眼底的关切清晰可见。
姜清清不好意思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最近太累了,一不小心睡过头啦,哥,你今天没去公司吗?”
姜敬轩指了指餐桌上那碗还微微冒着热气的白粥,又看了看腕表:
“嗯,看你起来我就放心了,记得把粥喝了,我得出门了。”
他温声叮嘱完,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家。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姜清清走到餐桌旁坐下,看着那碗温热的粥,心里暖暖的。
她拿起勺子,刚舀起一点准备送入口中——
手腕处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
“嘶——!”
姜清清倒抽一口冷气,手中的勺子“哐当”一声掉进碗里,米粥溅了出来。
又来了!
这旧伤自从过完年后,反反复复在疼。
疼痛像毒藤瞬间缠满小臂,还越来越凶,冷汗唰地浸湿了额发。
姜清清咬着后槽牙,用另一只手死命按住腕骨,可那钻心的疼纹丝不动。
姜清清忍着疼,胡乱收拾了下,抓起手机和包就冲出门。
手腕疼得她脸色惨白,按电梯键的手指都在抖。
医院门诊大厅人挤人。
姜清清挂完号,捂着剧痛的手腕,低头正想在长椅上找个缝儿坐下,头顶却传来一个带着讶异的声音:
“清清?”
姜清清心头一紧,抬头——
几步开外,西装革履的陈云深正站在那里,目光扫过她煞白的脸和紧捂手腕的动作。
“陈先生。”姜清清勉强挤出个僵硬的笑:“真巧。”
陈云深眉头微皱,走近一步:
“手腕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什么大事。”
姜清清迅速低下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老毛病,不小心扭了下。陈先生您忙,我先去看医生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不等陈云深再开口,就捂着剧痛的手腕,埋着头挤开人群,匆匆往外科诊室方向去了。
姜清清没注意到,角落里闪光灯突兀地亮了一下。
外科诊室里。
医生仔细检查了她肿痛的手腕,又翻了翻旧病历,脸色凝重:
“神经损伤复发,炎症反应很重,得立刻做冲击治疗,消炎镇痛加营养神经,再拖下去,水肿压迫太久,功能损伤更麻烦。”
姜清清心往下沉:
“冲击治疗……要用药?”
“对,”医生点头,“得用激素和一些强效消炎、营养神经的药,疗程大概一周,这期间,手腕绝对不能受力。”
“激素……”姜清清脸色更白了,手下意识抚上小腹,声音发干:“医生……这些药……对……怀孕……有影响吗?”
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神情变得更加严肃:
医生愣了下,神情更严肃:
“你怀孕了?那绝对不行,激素和某些成分有明确致畸风险,尤其孕早期,这治疗,现在不能做!”
不能做?
可手腕的剧痛一阵阵袭来,搅得她脑子发懵。
从外科诊室出来,姜清清魂儿像被抽走了。
凭着本能,她又冲到妇科,挂了个紧急号。
诊室内,妇科医生看着刚出炉的b超单和hcG报告,又详细问了病史。
“姜小姐,”医生放下报告,语气职业而冷静,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叹息:“首先,确认宫内早孕,约5周+,其次,关于药物影响,外科医生说得对,那些是孕期绝对禁忌,尤其早期。”
医生顿了顿,看着姜清清毫无血色的脸:
“另外,报告显示你的输卵管有修复痕迹,坦白说,这次能自然受孕,本身就算个不小的奇迹。”
“修复?奇迹……”
姜清清喃喃重复,心脏像被冰手攥紧。
“是的,”医生肯定地点头,眼神带着怜悯,“以你现在的输卵管情况,再次自然受孕的几率……非常非常低,这次如果选择终止,以后……可能真的很难再有孩子了。”
“很难……再有了?”
这句话像重锤,狠狠砸在姜清清心上,比手腕的剧痛更让她窒息。
医生看着呆愣的她,把报告单放在了她手上:
“结果都在这里,决定权在你,但作为医生,我必须把所有风险和最坏的可能告诉你,无论怎么选,尽快决定,拖得越久伤害可能越大。”
姜清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诊室的。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几张薄薄的纸——
手腕的检查报告、孕检报告、妇科医生的诊断意见……
每一张都重逾千斤,压得她喘不过气。
腹中小生命的存在,和医生那句“可能很难再有”,将她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姜清清失魂落魄地走到僻静的长廊尽头,背靠着冰冷墙壁滑坐到长椅上。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来,投下长长的光影,却暖不透她心底的冰冷黑暗。
姜清清低头看着手中的报告单,视线模糊。
留?手腕怎么办?
打?可能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绝望和无助像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
她把脸深深埋进手掌,肩膀无声地颤抖,泪水顺着指缝滚落,砸在那些残酷的纸页上。
就在姜清清被痛苦彻底吞噬时——
“清姐?”
一个带着惊讶和关切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姜清清浑身一僵,猛地抬头。
泪眼朦胧中,看到陈音正站在几步外,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