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她送他礼物(1 / 2)
什么意思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撇清关系?
生怕和他共处一室惹人非议?
他留宿在此,在她看来,是避之唯恐不及的麻烦?
她越是这副急于划清界限、处处谨小慎微、生怕沾染半分的样子,就越像一根细小的羽毛,在他心头最痒的地方反复搔刮。
她那副清冷疏离、公事公办的面具,让他无端地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
“呵。”
萧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将帕子丢回水盆,溅起几滴水花。
他转过身,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翻涌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谢德海,”他沉声道,“传朕口谕。”
谢德海立刻屏息垂首,“奴才在。”
“从即刻起,”萧彻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向榆,擢为朕的贴身医女。御前行走,随侍左右。”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这间简陋的小屋,补充道,“她的东西,立刻收拾了,搬去紫宸殿偏殿安置。”
贴身医女?随侍左右?
还要搬去紫宸殿?!
谢德海饶是见惯了风浪,此刻也忍不住惊愕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陛下这是……?
但皇帝的旨意不容置疑。
谢德海瞬间压下所有心思,躬身领命,“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办。”
他立刻转身,脚步匆匆地退了出去。
萧彻独自站在向榆这间充满药草香的小屋里,晨光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影。
他唇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想躲?想撇清?
他偏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
看她还能如何。
谢德海亲自来传旨时,向榆正在分拣新晒好的忍冬藤。
听到旨意,她动作微微一顿,指尖捏着的干藤茎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她抬起头,脸上并无谢德海预想中的惊惶、狂喜或惶恐,只有一瞬极其短暂的微澜,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随即,她便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平静,放下手中的藤茎,对着谢德海微微福身,“奴婢遵旨。有劳谢总管通传,奴婢这就收拾东西。”
几日匆匆而过,转眼便是萧彻生辰的前夕。
紫宸殿偏殿里,向榆的东西不多,早已安置妥当。
她依旧是那副沉静模样,在御前伺候笔墨、奉茶、调整熏香,规矩一丝不苟,动作行云流水,挑不出半分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