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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故事4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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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踩着高跟鞋在青苔遍布的石板路上崴了脚。

晏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指尖触到冲锋衣下温热的皮肤。

“晏辰!”阿楚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尾音,“这破地方比上次的沙漠还坑,你看我新买的限量款登山靴都刮花了。”

晏辰低头打量四周,黛色山峦在雾中若隐若现,远处传来溪水叮咚,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腥气。

“看来这次是山林场景。”他从背包里摸出防水布垫在石头上,“坐会儿,我看看装备。”

阿楚刚坐下就跳起来,指着不远处一块歪斜的木牌:“快看!‘龟兔赛道起点’,这字写得跟狗爬似的。”

晏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木牌边缘被虫蛀得坑坑洼洼,墨迹晕染成奇怪的形状。

“《龟兔赛跑》的另外一个世界,”他轻笑一声,“看来故事和之前看到的会不一样。”

阿楚突然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那个慢吞吞爬过来的,不会就是主角之一吧?”

一只巴掌大的乌龟正背着青灰色的壳,四条短腿交替着往前挪,脖子伸得老长,脑袋上还戴着顶褪色的红绸小帽。

“看这行头,错不了。”晏辰掏出手机对准乌龟,“来,给未来的赛跑冠军拍个特写。”

乌龟似乎听到了动静,突然停下脚步,转动着绿豆大小的眼睛看向他们。

“它好像在瞪我们。”阿楚戳了戳晏辰的胳膊,“你说它会不会认识我们?”

“放心,童话世界的Npc眼神都不太好。”晏辰收起手机,“根据剧情,兔子应该快登场了。”

话音未落,一阵风从树梢掠过,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

一只雪白色的兔子蹿到木牌旁,耳朵上挂着银铃,前爪叉着腰,尾巴翘得老高。

“我说老乌龟,”兔子的声音尖细得像指甲刮过玻璃,“今天这赛道我可勘察过了,你要是输了可别耍赖。”

乌龟慢悠悠地晃了晃脑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阿楚在旁边小声跟唱:“经典台词来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太有那味儿了!”

晏辰憋着笑:“淡定,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兔子像是没看见他们俩,原地蹦跶了两下:“我要是让你先爬半个时辰,你也追不上我!”

“那就不必了。”乌龟依旧不紧不慢,“按规矩来就好。”

阿楚突然拉了拉晏辰的袖子:“你觉不觉得这兔子有点不对劲?”

“怎么说?”

“你看它眼睛,红得跟充血似的,而且说话的时候脚一直在抖。”阿楚皱着眉,“我奶奶养的兔子受惊了才这样。”

晏辰仔细观察片刻,确实发现兔子的前爪在微微抽搐:“可能是剧情需要的嚣张人设?”

这时,一只戴礼帽的狐狸从树后走出来,手里举着个铜铃铛:“两位选手准备好了吗?我是本次比赛的裁判。”

兔子立刻挺直身体,耳朵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早就准备好了!”

狐狸晃了晃铃铛:“那我宣布,比赛——开始!”

铃铛声刚落,兔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转眼间就跑没了影。

乌龟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速度,一步一步往前挪。

“我的天,这差距也太大了。”阿楚掏出望远镜,“兔子都快跑到半山腰了。”

晏辰突然指向左侧的灌木丛:“你看那是什么?”

几片绿叶后面露出个毛茸茸的尾巴尖,还沾着几根白色的兔毛。

“好像是刚才那只狐狸?”阿楚把望远镜递给他,“它跟着兔子干嘛?”

晏辰调整焦距,看到狐狸正往兔子跑过的路上撒着什么粉末,动作鬼鬼祟祟的。

“这剧情不对啊。”他放下望远镜,“原版里可没这出。”

阿楚突然拍了下手:“我知道了!这狐狸肯定是赌庄派来的,想操纵比赛结果!”

“有点道理。”晏辰点头,“不过按原剧情,兔子最后会睡觉,说不定就是这粉末搞的鬼。”

两人正说着,就见兔子跑到一棵大槐树下,突然停下脚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来了来了!”阿楚激动地抓住晏辰的胳膊,“它要开始睡觉了!”

兔子果然趴在草地上,脑袋枕着前爪,没过几秒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狐狸从树后探出头,得意地摇了摇尾巴,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不行,我们得去叫醒它。”阿楚撸起袖子,“不能让阴谋得逞。”

晏辰拉住她:“别冲动,你忘了我们上次在《灰姑娘》里乱改剧情的下场了?”

“可是眼睁睁看着兔子被算计,我良心不安啊。”阿楚跺了跺脚,“再说了,让乌龟赢也太没天理了,根本不符合体育精神。”

“这是童话,讲什么体育精神。”晏辰叹了口气,“不过去看看也行,别乱插手就好。”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大槐树下,兔子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口水。

“你看它耳朵上的铃铛,”晏辰用手指了指,“好像是空心的。”

阿楚凑近看了看:“里面不会藏着什么东西吧?”

她刚想伸手去碰,兔子突然翻了个身,吓得两人赶紧缩回手。

“嘘——”晏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先看看乌龟到哪儿了。”

两人跑到高处往下望,乌龟才爬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正停在一块石头旁休息。

“这速度,就算兔子睡一下午也赢定了。”阿楚撇撇嘴,“那狐狸到底图什么?”

晏辰突然想起什么:“你还记得故事里说兔子为什么睡觉吗?”

“骄傲自大呗。”

“但刚才那狐狸明显动了手脚。”晏辰皱着眉,“说不定这兔子有什么把柄在狐狸手里。”

正说着,山下传来一阵喧哗声。

一群小动物举着彩旗跑过来,有松鼠、刺猬、小鹿,还有几只黄鼠狼,领头的是个穿长袍的山羊。

“这是来加油的观众?”阿楚数着数,“阵容挺庞大啊。”

晏辰的目光落在那几只黄鼠狼身上:“你不觉得它们看起来有点眼熟吗?”

“哪儿眼熟了?”

“上次在《乌鸦喝水》里抢石子的就是它们。”

阿楚恍然大悟:“难怪看着贼眉鼠眼的。”

山羊举起拐杖敲了敲地面:“大家安静!龟兔赛跑是我们森林里的传统赛事,必须公平公正!”

黄鼠狼们发出一阵怪笑,其中一只尖声说:“山羊村长说得对,可别让某些人坏了规矩。”

晏辰低声对阿楚说:“这话听着像是意有所指。”

阿楚刚要回话,就见那只狐狸跑了回来,凑到山羊耳边说了几句。

山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响。

“出事了。”晏辰拉着阿楚躲到树后,“看来这比赛没那么简单。”

没过多久,兔子突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到周围的观众,顿时慌了神。

“糟糕!”它蹦起来就往前跑,刚跑两步又停下了,回头看向大槐树,眼神里满是困惑。

“它好像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睡着。”阿楚小声说。

晏辰点点头:“那粉末可能还有失忆的效果。”

兔子重新起跑,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跑几步就回头看一眼,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它在找狐狸。”晏辰肯定地说,“这里面一定有交易。”

眼看兔子离终点越来越近,观众们都站起来欢呼。

突然,兔子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耳朵上的铃铛掉了一个,滚到了路边。

“哎呀!”阿楚捂住嘴,“这是剧情杀吗?”

晏辰摇摇头:“你看它脚下的石头,明显是被人挪动过。”

他指向不远处的黄鼠狼们,它们正低着头窃笑。

兔子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挪,眼里含着泪水。

“好可怜啊。”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衣角,“我们帮帮它吧。”

“怎么帮?”

“给它贴个创可贴?”阿楚从背包里翻出医药包,“我带了防水的。”

晏辰无奈地看着她:“你觉得它会接受现代医疗设备吗?”

阿楚想了想,把创可贴塞了回去:“也是哦。”

这时,乌龟已经慢悠悠地爬到了终点线前,观众席爆发出一阵掌声。

山羊举起拐杖:“我宣布,本次比赛的冠军是——”

“等一下!”兔子拖着伤腿冲过来,正好在终点线前停下,“我没有输!”

狐狸跳出来:“你明明比乌龟晚到,怎么能说没输?”

“我中途被人暗算!”兔子激动地指着黄鼠狼们,“是它们动了手脚!”

黄鼠狼们立刻叫了起来:“你胡说!我们根本没靠近赛道!”

山羊皱着眉:“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话。”

兔子急得直跺脚,突然看到地上的铃铛,眼睛一亮:“证据在这里!”

它捡起铃铛,打开来,里面掉出一小撮白色的粉末。

“这是狐狸给我的安神粉,说能让我保持冷静,结果却让我睡着了!”兔子把粉末递给山羊,“你闻闻,还有味道!”

狐狸脸色大变:“你血口喷人!”

“我没有!”兔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还说如果我输了,就把我藏起来的胡萝卜都拿走!”

观众席一片哗然。

阿楚目瞪口呆:“这反转也太猝不及防了吧?”

晏辰摸着下巴:“看来我们之前都误会这兔子了。”

山羊闻了闻粉末,脸色越来越沉:“狐狸,你还有什么话说?”

狐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突然转身就跑。

黄鼠狼们也想跟着跑,却被小鹿们拦住了去路。

“把它们都抓起来!”山羊怒喝一声,“竟敢破坏比赛规则!”

小动物们一拥而上,很快就把狐狸和黄鼠狼捆了起来。

兔子一瘸一拐地走到乌龟面前,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乌龟晃了晃脑袋:“比赛总有输赢,重要的是公平。”

山羊走到兔子身边,叹了口气:“孩子,我知道你急着赢比赛是为了给生病的妈妈换草药,但也不能走歪门邪道啊。”

兔子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错了。”

阿楚拉了拉晏辰的手:“原来还有这么多隐情。”

晏辰点点头:“每个故事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山羊重新举起拐杖:“虽然比赛过程出了点意外,但按规则,乌龟确实先到终点,所以冠军还是乌龟。”

乌龟摆了摆爪子:“我不要冠军,我只想让大家知道,只要坚持到底,总会有收获。”

观众们再次鼓掌,比刚才更热烈了。

兔子走到乌龟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胜利。”

阿楚掏出手机:“这才是正能量的结局嘛,必须记录下来。”

晏辰看着她:“该走了,这里的事已经结束了。”

阿楚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场上的两只动物,突然笑了:“你说下次我们会穿到哪个故事里?”

晏辰刚要回答,周围的景象突然开始扭曲,树木变成模糊的色块,声音也渐渐远去。

等他们再次站稳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农田里,旁边竖着块木牌,上面写着“陈家庄”三个大字。

一只浑身湿透的蛇蜷缩在田埂上,冻得瑟瑟发抖。

阿楚眨了眨眼:“这是……《农夫与蛇》?”

晏辰看着那只蛇,若有所思:“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田埂上的风带着泥土的气息,卷着几片枯黄的稻叶打在阿楚的冲锋衣上。

她蹲下身,盯着那只冻得僵直的蛇,半天没说话。

晏辰把保温杯递过去:“喝点热水,别冻着。”

阿楚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你不觉得这蛇有点眼熟吗?”

晏辰凑近看了看,蛇的鳞片是深灰色的,腹部泛着白,头部有块菱形的黑斑:“没印象,难道我们之前见过?”

“不是见过,”阿楚抿了口热水,“你看它的眼睛,不像要咬人的样子。”

蛇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艰难地抬起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经典场景啊。”晏辰掏出手机调成录像模式,“等会儿农夫就要来了,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按剧本走。”

阿楚突然站起来:“不行,我得阻止他。”

“又想改剧情?”晏辰挑眉,“上次在《龟兔赛跑》里差点被黄鼠狼围攻忘了?”

“那不一样!”阿楚跺了跺脚,“蛇虽然是反派,但被冻成这样也太可怜了,而且万一农夫是个坏人呢?”

晏辰刚要说话,远处传来锄头碰撞的声音,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汉扛着锄头走过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来了来了!”阿楚拉着晏辰躲到稻草人后面,“快看,标准的农夫打扮。”

农夫走到田埂边,看到地上的蛇,吓了一跳,锄头差点掉在地上。

“乖乖,这大冷天的怎么会有蛇?”农夫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蛇,“还冻僵了。”

蛇努力扭动了一下身体,发出微弱的“嘶嘶”声。

农夫皱着眉:“按理说我该把你打死,免得伤了人。”

阿楚在后面跟着念叨:“但我又不忍心……”

果然,农夫接着说:“但看你这可怜样,也怪造孽的。”

晏辰轻笑:“台词背得挺溜。”

农夫犹豫了半天,解开身上的棉袄,小心翼翼地把蛇捧起来,塞进怀里。

“我的天,真按剧本走了!”阿楚急得直搓手,“他就不怕被咬伤吗?”

晏辰盯着农夫的背影:“你注意他的手,刚才碰蛇的时候,食指蜷了一下。”

阿楚回放手机里的录像,果然看到农夫的食指在触到蛇身时微微收缩:“这说明什么?”

“要么他怕蛇,要么他在提防什么。”晏辰收起手机,“我们跟上去看看。”

两人远远跟着农夫往村子里走,陈家庄不大,几十户人家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脚下,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个破旧的钟。

农夫走到村东头的一间瓦房前,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看来这就是他家了。”阿楚扒着篱笆缝往里看,“院子里种着不少草药呢。”

晏辰点点头:“他可能懂医术。”

没过多久,屋里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农夫的痛呼声。

“出事了!”阿楚想推门进去,被晏辰拉住了。

“等等,”晏辰指了指院墙上的窗户,“从这里看。”

两人踮着脚往屋里瞧,只见农夫捂着胳膊倒在地上,棉袄敞开着,那只蛇正盘在桌腿上,吐着信子。

“果然咬了!”阿楚急得直跺脚,“都说了不能救它!”

晏辰却皱起眉:“你看蛇的姿势,不像要攻击的样子。”

蛇盘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警惕地盯着农夫,并没有再次扑上去的意图。

农夫挣扎着站起来,从墙角抄起一把柴刀:“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救了你,你却咬我!”

蛇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尖细却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先拿针扎我!”

阿楚和晏辰同时愣住了。

“蛇会说话?”阿楚揉了揉耳朵,“我没听错吧?”

晏辰摇摇头:“童话世界里,动物说话很正常,但这剧情不对啊。”

农夫的脸涨得通红:“我那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毒!”

“有你这么看的吗?”蛇的声音更激动了,“你拿的是浸过雄黄的针!想害死我吗?”

农夫被问得哑口无言,捂着流血的胳膊后退了两步:“我……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阿楚突然“哦”了一声:“难怪你刚才觉得农夫的手不对劲,他早就准备好要扎蛇了!”

晏辰摸着下巴:“这就有意思了,到底谁是反派?”

屋里的争执还在继续,蛇突然从桌上跳下来,变成了一个穿着青绿色衣裙的少女,头发上还别着片蛇形的银饰。

阿楚吓得差点叫出声,被晏辰一把捂住嘴。

“我的天!蛇精?”她在晏辰手心比划着。

晏辰点点头,示意她继续看。

少女捂着胳膊,那里有个细小的针孔:“我本是山中修行的蛇仙,渡劫时被天雷所伤,才落到田里,没想到遇到你这种伪善之人!”

农夫脸色煞白:“你……你是妖怪!”

“我从没害过人!”少女怒视着他,“倒是你,表面上救我,实则想害我性命,取我的蛇胆入药!”

农夫突然冷笑一声:“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不装了。最近村里流行怪病,只有蛇胆能治,我不拿你入药,难道看着大家等死吗?”

“治病可以商量,你为何要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少女的声音带着失望,“我本想帮你,没想到你如此狠心。”

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衣角,小声说:“这反转比《龟兔赛跑》还刺激。”

晏辰没说话,只是盯着农夫胳膊上的伤口,那里的血已经变成了黑紫色。

“你看他的伤口,”晏辰低声说,“如果是普通蛇咬的,不会这么快变黑。”

阿楚恍然大悟:“难道这蛇真有毒?可它自己说是被冤枉的。”

屋里的农夫突然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脸色越来越青:“你……你的蛇毒……”

少女皱着眉:“我根本没毒,你的伤口不对劲!”

她刚要上前查看,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几个拿着锄头扁担的村民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

“李老三!你果然在害蛇仙!”老头指着农夫怒喝,“我就觉得你最近不对劲,天天往山里跑!”

李老三挣扎着抬起头:“村长,你别听这妖怪胡说,我是为了村里的人……”

“为了大家就该伤害无辜吗?”村长叹了口气,“这怪病是山神对我们乱砍滥伐的惩罚,不是蛇仙的错。”

少女走到村长面前,微微欠身:“多谢村长明辨是非,我本是守护这片山林的蛇仙,只要村民们不再破坏植被,我可以治好大家的病。”

村民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说:“真的能治好吗?”

“我以蛇族的名义起誓。”少女伸出手,掌心出现一颗晶莹的露珠,“把这个混在水里给病人喝,三天就能痊愈。”

村长接过露珠,小心翼翼地放进瓷瓶里:“多谢蛇仙大人,我们再也不乱砍树了。”

李老三看着这一幕,突然痛哭起来:“我错了,我不该怀疑蛇仙,更不该想害你……”

少女叹了口气:“你的心是好的,只是用错了方法。你的伤口不是我的蛇毒造成的,是你自己准备的雄黄针沾染了毒性,我给你解药吧。”

她从头上拔下银饰,放在桌上,银饰立刻变成了一株草药。

“这是解雄黄毒的草药,捣烂敷在伤口上就好了。”

李老三捧着草药,泪水直流:“多谢蛇仙大人不杀之恩。”

村长示意村民们离开,临走前对少女鞠了一躬:“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院子里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下李老三和少女。

阿楚和晏辰从篱笆后走出来,少女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

晏辰笑了笑:“路过的旅人,刚才的事都看到了。”

少女皱着眉:“人类都像他一样吗?”

阿楚摇摇头:“不是的,大多数人还是好的,就像那个村长。”

少女似乎松了口气,变回蛇形,盘在桌腿上:“希望如此吧。”

李老三敷好草药,走到蛇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保护山林,弥补我的过错。”

蛇晃了晃脑袋,没说话。

晏辰突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可以帮村民治病,是真的吗?”

蛇抬起头:“山中的草药能治百病,只是他们不懂如何使用。”

阿楚蹲下身:“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们?”

“以前跟人类有过约定,互不干涉。”蛇的声音低沉下来,“但这次的病太严重了,我不能见死不救。”

晏辰若有所思:“看来每个故事背后都有更深的原因。”

阿楚突然指着院门外:“快看,天上有亮光!”

一团柔和的白光从云层里降下来,笼罩在蛇的身上。

蛇发出一声愉悦的嘶鸣,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空。

李老三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原来是山神派来的使者……”

阿楚眨了眨眼:“这就走了?结局也太突然了吧。”

晏辰收起手机:“可能这才是原本的结局,我们看到的只是其中一段。”

两人走出瓦房,发现村子里的空气变得清新了许多,路边的野花也开得更艳了。

“你说这病真的能治好吗?”阿楚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应该可以吧,”晏辰看着远处的山林,“有时候,我们看到的恶,未必是真的恶。”

阿楚点点头:“就像农夫,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用错了方法。”

两人正说着,脚下的路突然开始晃动,周围的景象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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