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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故事9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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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如纱,将眼前的山林笼得一片朦胧。

晏辰伸手揉了揉阿楚的发顶,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看来这次的世界,走的是写意风。”

阿楚握住他的手,然后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鼻尖在他衣袖上蹭了蹭。

“什么写意风,我看是‘谁也看不清谁’风,晏辰,你说这里会不会有蝴蝶成精啊?”

一只巴掌大的彩蝶便从两人眼前翩跹而过,翅膀上的花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竟像是人脸的轮廓。

晏辰挑眉,从背包里摸出高倍望远镜。

“说不定,我们已经成了别人梦里的蝴蝶。”

阿楚抢过望远镜,对着蝴蝶消失的方向一通乱扫。

“那也得是最靓的那两只,你看这雾,跟加了十层柔光滤镜似的,拍古装剧都不用打烟机。”

林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老者负手而立,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忽然开口。

“不知二位,是蝶入梦来,还是梦逐蝶去?”

阿楚嘴里的“老爷爷好”卡在喉咙里,转头看向晏辰,眼睛瞪得溜圆。

晏辰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标准的“见了名人”式微笑。

“想必您就是庄周先生吧,久仰大名,您这问题,搁到我们那儿,能上《今日说法》探讨三天三夜。”

庄周捋着胡须,眼神里满是探究。

“《今日说法》?是哪家学派的典籍?”

阿楚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拍了拍晏辰的腰侧。

“别逗老人家了,庄先生,其实我们就是路过,迷路了,您知道出去的路吗?”

庄周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喃喃自语。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

晏辰拉着阿楚往后退了两步,压低声音。

“看来这位大佬正在沉浸式思考,我们别打扰他‘悟道’,不然待会儿把我们也变成蝴蝶,我可不想天天采花粉。”

阿楚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变成蝴蝶也挺好啊,这样就能天天停在你肩上,看谁不顺眼就扇翅膀迷他眼睛。”

晏辰握住她作乱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调皮,不过说真的,你觉不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有点奇怪?”

阿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庄周的眼神确实深邃得不像在看两个陌生人,倒像是在看两个……早就该出现的人。

“难道他知道我们是穿越来的?”

这句话刚说完,周围的雾气突然变得浓郁起来,刚才还清晰可见的树木轮廓瞬间模糊。

晏辰迅速将阿楚护在身后,从背包里摸出强光手电打开。

光柱刺破浓雾,却只照出一片白茫茫的虚空。

“这场景切换也太快了吧,比我们那儿的3d电影还刺激。”阿楚抓着晏辰的衣角,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晏辰握紧她的手,语气却依旧轻松。

“别怕,有我在,就算真成了蝴蝶,我也记得怎么找到你。”

雾气中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密密麻麻,像是有无数只蝴蝶正在靠近。

阿楚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睁开。

“wait,晏辰,你说……是我们在做梦,还是他在做梦?”

回应她的,是晏辰带着笑意的声音。

“管他是谁在做梦,只要我们在一起,醒着睡着,都一样。”

浓郁的酒香混杂着汗味扑面而来,阿楚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从包里摸出口罩戴上。

晏辰看着她的动作,无奈地摇摇头。

“入乡随俗,你戴这个,会被当成妖怪的。”

阿楚摘了口罩,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正站在一家喧闹的酒楼里,大堂中央,一个身着铠甲却满是尘土的男子正对着一匹瘦马唉声叹气。

“秦琼?”阿楚眼睛一亮,拉着晏辰凑了过去,“他这马卖得也太惨了,换成我,高低得给他整个‘马中吕布,日行千里’的营销文案。”

晏辰扶额,低声道:“小声点,人家正伤心呢,你这‘现代推销术’在这里行不通。”

秦琼听到动静,抬头看来,眼神里满是警惕。

“二位是?”

阿楚正要开口,晏辰抢先一步抱拳道:“在下晏辰,这位是阿楚,见将军似有难处,不知能否帮上忙?”

秦琼苦笑一声,抚摸着马脖子。

“多谢二位好意,只是在下急需用钱,这匹黄骠马……”

“多少钱?”阿楚直接打断他,从包里翻出钱包,“我们买了。”

秦琼愣住了,周围喝酒的食客也纷纷侧目。

晏辰按住阿楚的手,对秦琼道:“将军不必如此,若是周转不开,在下这里有些碎银,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他从背包侧面的暗袋里摸出一锭银子,这是他们出发前特意准备的“古代通用货币”。

秦琼看着那锭银子,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却还是摇了摇头。

“无功不受禄,二位的好意,秦某心领了。”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这位公子如此仗义,小女子佩服。”

一个穿绿衣的少女走上前,目光落在晏辰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公子若是不嫌弃,小女子愿出双倍价钱,买下秦将军的马,也算替公子分忧。”

阿楚看着少女含情脉脉的眼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伸手挽住晏辰的胳膊,脑袋往他肩上一靠。

“不用了,我们自己有钱,就不劳姑娘破费了。”

少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晏辰不动声色地将阿楚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对少女拱手道:“多谢姑娘好意,只是在下与内子心意已决,还请姑娘见谅。”

“内子?”少女愣了愣,随即脸上飞起红霞,讪讪地退到了一边。

阿楚看着少女的背影,得意地冲晏辰扬了扬下巴。

“算你识相。”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声道:“醋坛子翻了?”

阿楚哼了一声,转头看向秦琼:“秦将军,这马你别卖了,我们帮你想办法,你看你这一身武艺,去街头卖艺都比卖马强啊。”

秦琼一脸茫然:“卖艺?”

晏辰解释道:“就是表演些武艺,让看客赏些钱,总好过卖了代步的马。”

秦琼若有所思,就在这时,酒楼老板走了过来,对着秦琼拱手道:“秦将军,刚才那位绿衣姑娘,是本地富绅的女儿,据说家父曾受将军恩惠,她此举,怕是想帮将军,又怕将军不肯接受。”

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阿楚咂咂嘴:“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我还以为是英雄救美前的铺垫呢。”

晏辰笑道:“历史的细节,总是比我们知道的更有趣。”

秦琼叹了口气,对晏辰道:“多谢公子提醒,这马,我不卖了,改日若有机会,秦某定当报答。”

阿楚摆摆手:“报答就不必了,以后你成了门神,多保佑我们逢凶化吉就行。”

秦琼一脸困惑:“门神?”

晏辰赶紧打圆场:“她胡言乱语呢,将军不必在意。”

等秦琼牵着马离开,阿楚才凑近晏辰,小声道:“你看那绿衣姑娘看你的眼神,啧啧,差点没把我当场气死。”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带着宠溺:“那你看刚才店小二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当成仙女供起来,我是不是也该吃醋?”

阿楚脸一红,捶了他一下:“那不一样,我心里只有你啊。”

晏辰笑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我知道,我也是。”

震耳欲聋的鼓声在旷野上回荡,阿楚捂住耳朵,看着前方阵列整齐的士兵,忍不住咋舌。

“这就是长勺之战?场面也太壮观了吧,比世界杯开幕式还震撼。”

晏辰拿着望远镜,眉头微蹙。

“看那边,齐国的军队已经开始列阵了,按照剧情,鲁庄公现在应该想击鼓进军。”

话音刚落,就见鲁国阵中有人举起鼓槌,似乎真要下令。

阿楚急了:“不行啊,现在还不是时候,曹刿呢?让他赶紧去劝啊!”

晏辰放下望远镜,指了指鲁庄公身边的一个谋士打扮的人:“那不是来了吗?”

两人只见曹刿快步走到鲁庄公面前,低声说了几句,鲁庄公果然放下了鼓槌,脸色还有些不悦。

阿楚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跑偏。”

就在这时,一个身披铠甲的年轻将领走了过来,目光落在阿楚身上,带着好奇。

“这位姑娘是?为何会在此地?”

阿楚刚要回答,晏辰抢先道:“我们是鲁国人,来看我军大败齐军。”

年轻将领笑了:“姑娘倒是有信心,不过看姑娘细皮嫩肉的,怕是受不得这战场的苦,若是害怕,可到后面的营帐休息,我让亲兵保护你。”

这话里的殷勤傻子都听得出来,晏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不动声色地挡在阿楚身前。

“多谢将军好意,内子不怕,有我在就行。”

年轻将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

等将领离开,阿楚戳了戳晏辰的腰:“吃醋啦?”

晏辰哼了一声:“他看你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

阿楚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别生气嘛,我的心里只有你,就像这战鼓,只听你的号令。”

晏辰被她逗笑,捏了捏她的脸:“油嘴滑舌。”

这时,齐国的战鼓响了起来,士兵们开始冲锋。

鲁庄公又想击鼓,被曹刿拦住。

阿楚看得心急:“快啊,等他们第三次击鼓啊,这曹刿也太沉得住气了。”

晏辰道:“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以静制动,后发制人。”

果然,等齐国第三次击鼓后,曹刿才对鲁庄公说:“可以击鼓了。”

鲁国士兵像是憋了许久的猛虎,瞬间冲了出去,齐军果然溃不成军。

阿楚看得热血沸腾:“赢了!我就说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古人诚不欺我。”

晏辰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你呀,比打了胜仗的士兵还激动。”

两人正说着,曹刿走了过来,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忽然道:“二位似乎早已知道结果?”

阿楚心里一惊,暗道不好,刚要找借口,晏辰却坦然道:“略懂些兵法,见齐军骄躁,便知我军必胜。”

曹刿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离去。

阿楚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差点露馅。”

晏辰看着曹刿的背影,若有所思:“你觉不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阿楚不解:“知道什么?知道我们是穿越来的?”

晏辰摇摇头:“不一定,但他看我们的眼神,不像看陌生人。”

远处的战场还在清理,阿楚望着那些疲惫的士兵,忽然叹了口气。

“原来打赢一场仗,这么不容易,课本上就一句话,这里却有这么多人在拼命。”

晏辰握住她的手:“所以才要珍惜我们现在的生活,走,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尘土飞扬,旌旗猎猎,阿楚眯着眼,看着远处缓缓后退的军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退避三舍,说起来容易,这一舍就是三十里,退三舍,得走多远啊。”

晏辰拿着地图,对照着周围的地形:“差不多九十里,晋文公这一步棋,走得够险的。”

阿楚凑过去看地图,手指在上面点了点:“你说他是真的守信,还是故意引诱楚军?”

晏辰笑了:“或许两者都有,政治家的心思,哪有那么简单。”

正说着,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女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女,目光直直地落在晏辰身上。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得很,不知是哪国的使臣?”女子声音娇柔,带着一丝刻意的讨好。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地往晏辰身边靠了靠,挽住他的胳膊。

晏辰对女子拱手道:“在下只是个过客,并非使臣。”

女子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依旧笑着说:“公子一表人才,气度不凡,不知是否婚配?我是楚王的妹妹,若公子有意,我愿……”

“不好意思啊,”阿楚打断她,笑容甜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已经有我了,心有所属,概不接受预定。”

女子脸色一僵,侍女立刻上前呵斥:“大胆民女,竟敢对公主无礼!”

晏辰将阿楚护在身后,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公主请自重,内子性情直率,并无恶意,只是我们确实早已心意相通,还望公主莫要再提此事。”

公主看着他们紧握的手,眼神复杂,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阿楚看着她的背影,哼了一声:“什么公主,也太没礼貌了,当我不存在啊。”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

阿楚拍掉他的手:“谁吃醋了,我就是觉得她眼光不行,放着那么多王公贵族不要,偏偏看上你这个‘过客’。”

晏辰低笑:“或许是因为,我有你这个独一无二的‘内子’吧。”

两人正说着,忽然看到晋文公站在高台上,望着楚军的方向,眉头紧锁。

阿楚捅了捅晏辰:“你看晋文公,好像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

晏辰点头:“退避三舍,既是对当年承诺的兑现,也是一种战略部署,但他心里肯定没底,毕竟楚军的实力,不容小觑。”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在晋文公耳边说了几句。

晋文公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下令继续后退。

阿楚好奇道:“发生什么事了?”

晏辰摇摇头:“不知道,但肯定不简单,你看士兵们的表情,都很紧张。”

两人跟着军队走了一段,阿楚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的一棵大树:“晏辰,你看那树上,好像有东西。”

晏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树干上刻着几个模糊的字,像是某种记号。

“这是什么?”阿楚凑近了些,“看起来不像中原的文字。”

晏辰仔细看了看:“有点像……楚国的文字,但又不完全一样,难道是楚军留下的暗号?”

阿楚心里一紧:“这么说,楚军早就派人渗透过来了?”

晏辰点头:“很有可能,看来这场战争背后,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阴谋。”

远处传来号角声,军队加快了后退的速度。

阿楚看着那些匆忙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场看似简单的“退避三舍”,远比历史记载的要复杂得多。

“晏辰,”她拉住晏辰的手,“我们会不会也被卷进去?”

晏辰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潮湿的稻草散发着霉味,阿楚皱着眉,看着眼前那个躺在薪柴上,嘴里叼着苦胆的男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卧薪尝胆,这也太拼了吧,每天这样,胃能受得了吗?”

晏辰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越国被吴国打败,勾践心里肯定不好受,这样做,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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