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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说(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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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和晏辰在时空穿梭中认识了不同时空的知名女性,决定对她们进行采访。她们将通过时空穿梭镜来到现场。

第一位嘉宾:妹喜(夏朝)

一个身影从镜中缓缓走出,与其说走,不如说她是飘出来的。

妹喜身着粗麻布缝制的曲裾,料子虽朴素,却难掩其惊心动魄的美。

她身形高挑,腰肢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偏偏肩背舒展,带着股桀骜的气韵。

皮肤是那种常年不见强光的冷白,眉眼却极艳,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漆黑,像含着一汪深潭,看人的时候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疏离,鼻梁挺翘,唇线清晰,唇色是自然的淡粉,组合在一起,竟有种原始而野性的美感。

她落地后,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现代家居,最后目光落在阿楚身上那件印着“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的t恤上,眉头微蹙:“此乃何意?饭,为何要‘干’?”

阿楚噗嗤一声笑出来:“就是好好吃饭的意思!妹喜姐姐,欢迎来到2025年!我是阿楚,他是晏辰,我们想跟你聊聊……历史对你的评价。”

妹喜挑了挑眉,走到沙发边,小心翼翼地坐下,仿佛那柔软的坐垫是什么猛兽:“评价?无非是说我是祸国妖姬,喜好裂帛之声,让夏桀荒淫无道,最终亡国罢了。”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晏辰推了推眼镜:“史书确实是这么记载的,说你……”

“说我让他建酒池肉林,说我喜欢看人们在里面醉倒淹死?”妹喜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点嘲讽,“夏桀那厮,没我之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是施国献给她的战利品,一个亡国公主,我有的选吗?他造酒池,我拦过,被他踹了一脚。他听裂帛声觉得解压,我不过是随口说了句‘这料子挺可惜的’,就被传成我嗜此为乐。”

她顿了顿,看向阿楚:“小姑娘,你觉得,一个男人亡国了,责任能全推到一个女人身上吗?我要是真有那么大本事,先把他踹了自己当王,不好吗?”

阿楚点头如捣蒜:“就是!妥妥的甩锅!那裂帛声,放现在就是听ASR,解压神器啊!”

妹喜眨眨眼:“ASR?那是什么?比裂帛好听?”

“呃……差不多原理!”阿楚赶紧圆场,“那你后来呢?商汤灭夏,你结局怎么样?”

妹喜摊摊手:“不知道,史书说我跟夏桀一起死了,也有说我跑了。反正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一个女人,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倒是你们,这个时代……女人能自己选想做什么吗?”

“能!太能了!”阿楚兴奋道,“能上班能赚钱,能当官能创业,想嫁就嫁,不想嫁就单着,爽得很!”

妹喜眼中闪过一丝向往,随即又黯淡下去:“真好……不像我们,不过是男人棋盘上的棋子,赢了是他们英明,输了是我们祸水。”

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多谢你们让我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时代。时辰到了,我该走了。对了,”她看向晏辰,“下次别再把我跟夏桀那蠢货绑在一起写了,丢不起那人。”

说罢,她转身走进镜子,涟漪散去,只留下一室寂静。

阿楚咋舌:“信息量好大!果然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还是个背锅侠小姑娘!”

晏辰点头:“接下来这位,比妹喜名气大多了,准备好迎接‘狐狸精’本精了吗?”

阿楚搓手:“来!让我康康商朝第一背锅侠——妲己!”

第二位嘉宾:妲己(商朝)

镜子再次亮起,这次走出来的女子,自带一种惊心动魄的华丽。

她穿着繁复的玄色绣凤长袍,领口袖口镶着金边,裙摆上用金线绣满了卷曲的云纹和饕餮图案,行走间仿佛有流光溢彩在其上流淌。

她的容貌确实担得起“狐狸精”的传说,却并非那种小家子气的媚态,而是带着一种侵略性的美。

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瞳仁颜色比常人略浅,带着点异域的神秘感,鼻梁高挺,唇色殷红如血,嘴角似笑非笑,仿佛洞悉一切。

身材丰腴却不臃肿,腰肢款摆间,自有万种风情,却又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她刚站稳,就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茶几上的薯片袋上,拿起闻了闻:“此乃何物?香气甚异。”

“薯片,零食,来尝尝?”阿楚递过去一片。

妲己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咔嚓一声,眼睛亮了:“嗯!比鹿肉干好吃!”

晏辰清咳一声:“妲己……姑娘,欢迎来到现代。”

妲己斜睨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别叫我姑娘,折寿。叫我妲己就行。怎么,你们也想问我,是不是我怂恿纣王造炮烙,挖比干心?”

阿楚点头:“想!特想!那炮烙看着就疼,你真喜欢看?”

“我疯了吗?”妲己翻了个白眼,那白眼都翻得风情万种,“我一个冀州侯的女儿,被纣王抢回去当战利品,我敢说不吗?他本来就残暴多疑,跟夏桀一个德行,只不过他更有野心,打了太多仗,把国家打空了。我不过是他众多战利品里,比较出名的一个。”

她拿起一片薯片,慢慢嚼着:“说我发明炮烙?那玩意儿是纣王自己想出来威慑大臣的。说我挖比干心?比干是老臣,天天跟纣王对着干,纣王早就想收拾他了,跟我有屁关系!我还想劝他少杀人呢,不然晚上做噩梦都梦见厉鬼索命!”

晏辰:“那……狐狸精的说法是怎么来的?”

妲己笑得更厉害了:“那得问后世那些酸儒!他们写历史,男的犯错就是‘被妖女迷惑’,女的长得漂亮就是‘狐狸精’。我要是真有九条尾巴,第一个先把那些乱写史书的尾巴全给揪了!”

阿楚:“那你跟纣王……有感情吗?”

妲己沉默了一下,摇摇头:“谈不上。他对我,更多的是占有欲,是炫耀。我对他,是恐惧,是求生。后来周武王伐纣,我知道亡国是迟早的事。至于我怎么死的,史书说法太多,其实我自己都忘了,大概是死于乱军之中吧。”

她叹了口气:“最可笑的是,后世把我写成那样,连《封神演义》都把我写成千年狐狸精,我爹要是知道,得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我们苏家,世代将门,怎么就出了个‘狐狸精’呢?”

阿楚说:“那你现在知道,后人这么编排你,生气不?”

妲己耸耸肩:“都几千年了,气也气饱了。不过还是那句话,男人自己不行,别总赖女人。哦对了,”她指了指阿楚的手机,“那小方块是什么?能把人装进去?”

阿楚演示:“这是手机,能拍照录像,还能上网聊天。”

妲己眼睛一亮:“这么神奇?能给我拍一张吗?让后世看看,我妲己不是狐狸精,是大美女!”

“必须的!”阿楚拿起手机,“来,笑一个!茄子!”

妲己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明艳逼人的笑容,没有丝毫媚态,只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坦然。

拍完照,她挥挥手:“走了!告诉你们,纣王那家伙,睡觉打呼震天响,跟他同床共枕,比坐牢还难受!这事儿,你们可千万别写漏了!”

镜子合上,阿楚看着照片里的妲己,啧啧称奇:“果然是大美女!气场两米八!”

晏辰说:“接下来这位,是‘烽火戏诸侯’的女主角,褒姒。”

阿楚说:“来了来了!那位不爱笑,一笑倾国的冰山美人!”

第三位嘉宾:褒姒(西周)

镜子第三次亮起,这次走出的女子,气质与前两位截然不同。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缟色长裙,料子是上好的丝绸,却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只在袖口绣了几朵小小的兰花。

她的美,是那种清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美。身形纤细,如弱柳扶风,肤色是近乎透明的白,仿佛易碎的瓷娃娃。

眉毛细长,眼型是标准的丹凤眼,眼神却很淡,像一潭不起波澜的秋水,带着点忧郁,又带着点疏离。

鼻子小巧挺翘,唇瓣很薄,颜色是淡淡的粉,总是抿着,仿佛天生不会笑。

她走到沙发边,没有坐,只是安静地站着,目光平静地扫过阿楚和晏辰,像在看两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阿楚说:“褒姒姐姐好!我是阿楚,他是晏辰。别站着,坐!”

褒姒摇摇头,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不必了,我不习惯坐陌生人的东西。”

晏辰说:“我们想问问你,关于‘烽火戏诸侯’的事……”

“荒谬。”褒姒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周幽王那蠢货,为了博我一笑,点燃烽火台?他当诸侯是傻子吗?烽火是军情,岂能儿戏?一次两次或许可行,次数多了,谁还信?”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嘲讽:“我确实不爱笑。一个被家族当作礼物献给昏君的女子,有什么可笑的?我笑他愚蠢,笑自己命苦,还是笑这天下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

阿楚说:“那你……就从来没笑过吗?”

褒姒想了想:“有过一次。那天看到一只小猴子,想抢树上的果子,结果摔了个四脚朝天,我忍不住笑了。刚好被幽王看到,他就以为我喜欢看别人出丑,才有了后来那些荒唐事。”

晏辰说:“史书说,你是因为儿子被立为太子,才导致申侯联合犬戎叛乱,最终西周灭亡。”

“又是女人的错?”褒姒冷笑,“宫廷斗争,从来都是父死子继,母凭子贵。我不争取,我和我儿子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申侯叛乱,根本原因是周幽王废长立幼,触动了他的利益,跟我笑不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又找了个借口罢了。”

她看向窗外:“西周灭亡,是气数已尽。幽王昏庸,诸侯割据,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有别的理由。”

阿楚说:“那你最后……”

“死了。”褒姒说得很轻,“犬戎攻破镐京,一片混乱,我和我儿子,都死在乱军里了。也好,总算解脱了。”

她的目光落在阿楚桌上的一盆多肉上,眼神柔和了些许:“这小东西,很可爱。”

阿楚说:“这是多肉,好养活!你要是喜欢,下次……呃,好像没下次了。”

褒姒淡淡一笑,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转瞬即逝,却美得惊心动魄:“无妨。能看到这样安宁的世界,就很好了。”

她转身走进镜子,仿佛从未出现过。

阿楚叹气:“又是一个被命运裹挟的可怜人。长得美不是罪啊!”

晏辰说:“接下来这两位,是‘沉鱼’的代表,春秋时期的绝代双姝。”

阿楚眼睛一亮:“西施!郑旦!”

第四、五位嘉宾:西施、郑旦(春秋·越国)

镜子里这次同时走出了两位女子,如同两朵并蒂莲,各有风姿。

先看西施,她穿着一身越地常见的苎萝麻裙,青色的底子,裙摆上用靛蓝染出简单的水波纹图案,头发松松地挽了个髻,插着一支简单的木簪,却难掩其天然去雕饰的美。

她的美是清新脱俗的,带着水乡女子的温婉灵动。

眉眼弯弯,像含着笑意,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却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怯。皮肤是那种常年被江南水汽滋养的白皙,透着健康的粉晕。

身形纤细匀称,站在那里,就像一株临水照影的柳树,柔弱却又坚韧。

而郑旦,则是另一种美。

她同样穿着苎萝裙,却是更深一点的蓝色,头发梳理得更整齐些,插着一支玉石簪。

她的容貌比西施更明艳几分,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眼神也更坚定。

她的身材比西施略高挑一些,站得笔直,透着一股干练利落的气质。

两人看到现代的环境,都有些好奇和拘谨,相视一眼,西施往郑旦身后缩了缩,郑旦则往前站了站,挡在西施身前,像个保护者。

阿楚说:“两位姐姐好!我是阿楚,这是晏辰!久仰大名!‘沉鱼’之貌,名不虚传啊!”

郑旦拱手:“见过二位。不知此处是何地?为何要请我二人来?”

晏辰说:“这里是两千多年后的世界。我们想问问你们,关于你们在吴国的经历,还有……历史对你们的评价。”

提到吴国,西施的眼神黯淡下去,低下头,手指绞着裙摆。

郑旦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评价?无非是说我们用美色迷惑吴王夫差,帮助越国灭吴,是越国的功臣,吴国的祸水罢了。”

阿楚说:“那你们……真的是自愿的吗?”

西施抬起头,眼圈微红:“我们是越国人,国君有令,岂能不从?范蠡大夫找到我们,说国家危难,需要我们去吴国……我们一个乡野女子,懂什么家国大义,只知道,这是命令。”

郑旦说:“我们在会稽山学了三年,学礼仪,学歌舞,学怎么讨好男人。那三年,每一天都像在坐牢。西施她……她本就胆小,常常夜里偷偷哭。”

晏辰说:“史书说,吴王夫差对你们极为宠爱,为你们建馆娃宫,筑响屧廊……”

“宠爱?”郑旦冷笑,“那是宠爱吗?那是把我们当成玩物。他高兴了,赏我们金银珠宝;不高兴了,就能把我们随手丢掉。我们不过是他炫耀的资本,是他排遣寂寞的工具。”

西施低声道:“有时候,我看着他对我笑,会觉得他也挺可怜的。他只是个被权力和欲望裹挟的人……可我不能忘,我是越国人,我的使命就是让他沉迷享乐,荒废国事。”

阿楚说:“那灭吴之后呢?你们怎么样了?西施不是跟范蠡泛舟五湖了吗?”

西施和郑旦都愣住了,随即苦笑。

郑旦说:“泛舟五湖?那是后人编的美好故事吧。灭吴之后,我们就成了‘祸水’的代名词。吴国的人恨我们,越国的人……也未必真的尊重我们。”

西施说:“我最后……好像是被沉江了。有人说,是勾践夫人怕我迷惑勾践,下令把我沉了。也有人说,是我自己不想活了,跳进了钱塘江……记不清了。”

郑旦握住西施的手,对阿楚和晏辰说:“我比她先走一步,灭吴之前,就染病死了。在吴国的那些年,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日夜提心吊胆,身心俱疲……哪有什么绝代佳人,不过是乱世里的两枚棋子。”

阿楚听得鼻子发酸:“太惨了!你们为国家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西施摇摇头,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都过去了。能在这里见到你们,知道后世还记得我们,就够了。”她看向郑旦,“姐姐,你看这里多好,没有战争,没有算计。”

郑旦点头:“是啊,真好。”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有姐妹情深,也有对命运的无奈。

“时辰到了。”郑旦说,“多谢二位。”

她们手牵手走进镜子,身影消失在涟漪中。

阿楚抹了把脸:“我收回刚才的话,美貌不仅不是罪,还是原罪!尤其是在乱世!”

晏辰说:“接下来这位,是春秋时期的‘绯闻女王’,齐襄公的妹妹,鲁桓公的夫人——齐文姜。”

阿楚说:“哦!那个跟哥哥不清不楚,还间接害死老公的彪悍姐姐!”

第六位嘉宾:齐文姜(春秋·齐国)

镜子里走出的女子,带着一股贵族的雍容气度。

她穿着齐国的华服,紫色的锦缎长袍,上面用彩线绣着繁复的凤鸟图案,腰间系着玉带,头戴高高的发冠,插满了珠翠。

她的容貌确实美艳,却带着一种精明干练的气质。眉形锋利,眼神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鼻梁高挺,嘴唇饱满,嘴角总是微微上扬,带着点嘲讽和自信。

她的身材丰腴适中,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从容和霸气。

她一进来,就毫不客气地走到沙发主位坐下,打量着阿楚和晏辰,像在审视下属。

“你们就是找我的人?”她开门见山,声音清脆,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楚说:“是……文姜夫人。”

齐文姜挑眉:“夫人?我早就不是鲁桓公的夫人了。叫我文姜就行。说吧,找我何事?是不是又想八卦我跟我哥的‘好事’?”

晏辰说:“我们确实想了解一下,历史记载你与齐襄公……关系不一般,甚至鲁桓公的死,也与你们有关,是真的吗?”

“假的!”齐文姜斩钉截铁,“我跟我哥,是兄妹情深!鲁国那老东西(指鲁桓公),自己没本事,管不住老婆,就疑神疑鬼。我回齐国省亲,跟我哥多说了几句话,他就吃醋,还动手打我!”

她拍了下桌子,气势十足:“我哥替我出头,跟他理论,两人起了争执,他自己不小心摔死了,关我屁事?就因为我是女人,就因为我哥是齐王,这脏水就往我身上泼?说我‘淫乱’,说我‘祸国’,鲁国人自己立不起新君,朝政混乱,也赖我?”

阿楚说:“那你后来……不是还跟你哥藕断丝连吗?”

“那是政治合作!”齐文姜解释,“我儿子鲁庄公年幼,鲁国局势不稳,我不跟我哥联手,难道看着鲁国被其他国家吞并?我利用齐国的势力稳定鲁国,保护我儿子,这有错吗?那些酸儒懂什么!他们只看到男女私情,看不到背后的政治博弈!”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我这辈子,活得坦坦荡荡。我爱我哥,那是兄妹之爱;我爱我儿子,那是母子之爱。我为鲁国做了那么多,稳定政局,发展经济,他们不记我的好,只记得那些捕风捉影的绯闻。”

晏辰说:“那你在乎后世的评价吗?”

齐文姜回头,笑得张扬:“在乎?我齐文姜的人生,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他们爱怎么写怎么写,我不在乎!倒是你们,”她看向阿楚,“这个时代,女人能像我这样,参与国家大事吗?”

阿楚说:“能!不仅能,还有女总统、女总理呢!”

齐文姜眼睛一亮:“好!好!好!总算没白活一场,看到了希望!”

她走到镜子前,又回头:“告诉那些写历史的,别再把我写成什么荡妇了,我是齐文姜,是鲁国的太后,是政治家!不是他们笔下的色情小说女主角!”

说完,她昂首挺胸地走进镜子。

阿楚目瞪口呆:“这气场!不愧是春秋第一‘毒舌’女王!我粉了!”

晏辰说:“接下来这位,比齐文姜更传奇,号称‘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春秋第一‘克夫’美人——夏姬。”

阿楚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这位才是真正的‘红颜祸水’顶配版吧?”

第六位嘉宾:夏姬(春秋·郑国)

镜子里的光芒这次带着点暧昧的绯色,一个身影款款而出。

夏姬的美,是那种熟透了的、带着致命诱惑的风情。

她穿着一身杏色纱质长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缠枝莲纹样,行走间轻纱拂动,隐约可见里面藕荷色的亵衣,透着一股引人遐思的朦胧美。

她的容貌极为明艳,眉是精心描画过的远山黛,眼波流转间,带着勾魂摄魄的媚意,却又并非全然的俗艳,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历经世事的沧桑。

皮肤是那种被精心养护过的莹白,细腻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玉,脖颈修长,锁骨精致,身材丰腴却不臃肿,腰肢纤细,臀部丰满,曲线玲珑,每一寸都透着成熟女性的极致魅力。

她刚站稳,就冲阿楚和晏辰抛了个媚眼,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这便是千年后的世界?倒比我那时候有趣多了。”

阿楚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一跳,小声对晏辰说:“果然是传说中的‘性感尤物’,这气场,绝了!”

晏辰清咳一声:“夏姬女士,欢迎来到现代。我是晏辰,她是阿楚。”

夏姬走到沙发边,优雅地坐下,姿态慵懒却不失礼数,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水果拼盘上,拿起一颗草莓,用纤长的手指捻着,轻轻咬了一口,鲜红的汁水沾在唇上,更添几分诱惑:“你们找我,无非是想听那些关于我‘克夫’的故事吧?”

阿楚说:“呃……史书确实记载,您一生经历颇为曲折,先后有过几位丈夫和情人,而且他们的结局都不太好……”

“不太好?”夏姬轻笑一声,那笑声带着点嘲讽,“是说他们非死即亡,还连累了国家?郑国的子蛮、陈国的夏御叔、陈灵公,还有楚国的连尹襄老、屈巫……呵,一个个都把账算在我头上。”

她放下草莓,纸巾这种东西她似乎无师自通,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子蛮是我哥哥,早夭,跟我有什么关系?夏御叔病死的,那时候我还年轻,难道是我把他克死的?陈灵公和他那两个大夫孔宁、仪行父,天天跑到我家饮酒作乐,言行轻佻,被我儿子夏征舒杀了,那是他们咎由自取!跟我有什么关系?”

晏辰说:“那连尹襄老和屈巫呢?”

“连尹襄老在邲之战中战死,那是战场,刀枪无眼,难道也是我克的?”夏姬挑眉,“至于屈巫,他为了娶我,背叛楚国,害得他在楚国的族人被灭,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说‘归,吾聘女’,是他主动要跟我走的,我可没逼他!”

她叹了口气:“男人啊,为了权力、为了欲望争斗,输了,就怪女人太美,迷惑了他们。我夏姬,不过是长得好看了点,怎么就成了‘灾星’?他们争我抢我,把我当成战利品,最后出事了,倒成了我的错?”

阿楚说:“那您……对这些男人,有感情吗?”

夏姬想了想,摇摇头:“乱世之中,一个女人,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谈什么感情?子蛮是亲情,夏御叔是第一个丈夫,或许有过一点温情,但他死后,我孤儿寡母,在陈国活得有多难,谁知道?陈灵公他们,不过是把我当成玩物,我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自保。屈巫……他或许是真心的,但他的真心,代价太大了。”

晏辰说:“后世说您‘老而复少者三,三为王后,七为夫人’,这是真的吗?”

夏姬笑得花枝乱颤:“这你也信?我就算保养得再好,也不能返老还童啊!不过是那些酸儒编出来的,故意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好像天下男人的错,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我要是真有那本事,还会被人抢来抢去吗?我自己当女王不好吗?”

她看向阿楚,目光落在她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嘴唇上:“你这唇上的颜色,倒是好看,比我们那时候用的胭脂自然多了。”

阿楚说:“这是口红,有很多颜色呢!您要是喜欢,我可以送您一支……哦,好像带不回去。”

夏姬不以为意:“无妨。能见识到这样的世界,知道后世还有人愿意听我说几句话,就够了。”

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我这辈子,被人骂了几千年‘妖姬’,也习惯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们,我不是什么灾星,我只是一个想活下去的女人。那些男人的死,那些国家的亡,跟我有关系,但不是主要原因。他们自己的贪婪和愚蠢,才是根源。”

说完,她对两人挥挥手,转身走进镜子,那背影依旧风情万种,却又带着点落寞。

阿楚说:“感觉夏姬姐姐好难啊,长得美,经历多,就被黑成这样……”

晏辰说:“接下来这位,是战国时期的,秦始皇的母亲——赵姬。”

阿楚说:“哦!那位跟吕不韦、嫪毐都有故事的太后!”

第七位嘉宾:赵姬(战国·秦国)

镜子里走出的赵姬,带着一股宫廷贵妇的奢靡气息。她穿着一身华丽的秦式锦袍,紫色的底色上用金线绣着日月星辰图案,头戴精美的凤冠,珠翠环绕,光芒四射。她的容貌确实美艳,带着一种成熟的妩媚,眉如远黛,眼似秋水,眼神中带着点慵懒和不安分,鼻梁高挺,嘴唇饱满,唇色嫣红,一看就是被精心呵护过的。她的身材丰腴肥美,符合当时秦国的审美,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久居深宫的慵懒和贵气,却又难掩眼底深处的疲惫。

她一进来,就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尤其是看到墙上的电视时,吓了一跳:“那里面怎么有小人在动?”

阿楚说:“那是电视,能放节目看。赵姬太后,欢迎来到现代。”

赵姬这才收回目光,在沙发上坐下,姿态略显拘谨,毕竟她身份尊贵,却又经历复杂。

晏辰说:“赵姬太后,我们想问问您,关于您和吕不韦、嫪毐的故事,历史记载……”

“又是那些事!”赵姬打断他,语气带着点不耐烦,“无非是说我出身低贱,先是吕不韦的姬妾,后来被送给秦庄襄王,庄襄王死后,又跟吕不韦旧情复燃,还养了嫪毐当男宠,甚至生了两个孩子,最后被秦始皇囚禁……对吧?”

阿楚:“史书确实是这么记载的。您……”

“我出身低贱没错,我以前是歌姬,那又怎么样?”赵姬提高了声音,“在那个年代,女人的出身由得自己选吗?吕不韦把我送给子楚(秦庄襄王),我能说不吗?我不过是他政治投资的一部分!”

她叹了口气:“子楚待我还算不错,我们有了政儿(秦始皇)。他死后,我一个寡妇,在深宫里有多孤独,你们知道吗?吕不韦是政儿的仲父,经常来宫里看我们,一来二去,旧情复燃也难免……但后来政儿长大了,吕不韦怕惹祸上身,就找了嫪毐来应付我!”

“那您跟嫪毐……是真心的吗?”

赵姬沉默了一下,点点头:“他虽然出身低微,但对我是真心的好,不像吕不韦,满脑子都是权力。我那时候太孤独了,他的出现,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女人。至于生孩子……那是意外,但我确实想要个属于自己的、能陪在我身边的孩子。”

“那后来嫪毐叛乱,您知道吗?”

“我不知道!”赵姬激动地说,“他是瞒着我的!他想让我们的孩子当秦王,那是他的野心,跟我没关系!政儿迁怒于我,把我囚禁起来,杀了我的两个小儿子……我不怪他,他是秦王,他有他的无奈,但我心里的苦,谁懂?”

她抹了抹眼角:“后世都说我淫乱后宫,祸乱秦国,可我真的没想过害谁。我只是一个想追求一点温暖和依靠的女人。吕不韦利用我,嫪毐利用我,甚至政儿,也因为我而蒙羞……我这辈子,就像个棋子,被人摆来摆去。”

“那您对秦始皇,感情复杂吗?”

赵姬:“他是我儿子,我当然爱他。但他也是秦王,他有他的使命。我们母子之间,隔着太多的权力和猜忌。后来他统一六国,成为始皇帝,我知道他很厉害,但我也知道,他心里永远有个疙瘩,因为我。”

她看向窗外:“听说他后来派人去找长生不老药?其实,人哪有不死的?我只希望他能活得轻松一点,别像我一样,被欲望和权力困住。”

“那您现在知道后世对您的评价,难过吗?”

赵姬摇摇头:“都过去了。我这辈子,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该承受的也承受了。后人怎么说,我也管不了了。只是希望他们能明白,我赵姬,不只是一个淫乱的太后,我也是一个母亲,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她站起身,走到镜子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时代真好,女人可以自由生活,不用再当别人的棋子。好好珍惜吧。”

说完,她走进镜子,消失不见。

“感觉赵姬太后好可怜,一生都身不由己……”

“接下来这位,是楚汉相争时期的,项羽的爱妃——虞美人。”

阿楚说:“虞姬!‘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我会背她的诗!”

第八位嘉宾:虞美人(秦末汉初)

镜子里走出的虞姬,带着一股凄美决绝的气质。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楚地长裙,白色的底子上用淡青色绣着兰草图案,头发简单地挽成一个髻,插着一支玉簪,却难掩其清丽脱俗的美。

她的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却有种干净剔透的美,眉如细羽,眼似含烟,眼神清澈而坚定,带着点淡淡的忧愁,鼻梁小巧,嘴唇纤薄,唇色是自然的淡红,组合在一起,有种我见犹怜的柔弱,却又透着一股宁折不弯的刚烈。

她的身材纤细修长,站在那里,像一株风中的幽兰,柔弱却坚韧。

她一进来,就带着点警惕地看着两人,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仿佛随时准备战斗。

“虞姬姐姐,别怕,我们没有恶意,是想请您来聊聊。”

虞姬这才放松了些许,轻声问:“这里是何处?我……我不是应该在垓下吗?”

晏辰说:“这里是两千多年后的现代。您在垓下……已经殉情了。”

虞姬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点了点头:“我知道,大王(项羽)兵败,我不能拖累他。”

阿楚说:“虞姬姐姐,您真的……是自愿死的吗?”

虞姬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是自愿的。大王待我情深意重,我不能让他在兵败之际,还要为我分心。他是盖世英雄,就算死,也该死得轰轰烈烈,不该被我这个女人拖累。”

晏辰说:“史书说,您在死前,还为项羽唱了歌:‘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虞姬点点头:“是的。那时候,四面都是楚歌,大王知道大势已去,很伤心。我不想让他难过,就为他唱了那首歌。能陪他走到最后,我已经很满足了。”

阿楚说:“那您后悔吗?跟着项羽,没有过上安稳日子,最后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虞姬摇摇头:“不后悔。大王虽然勇猛有余,智谋不足,但他对我是真心的。在他身边,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爱意。比起那些深宫怨妇,我已经很幸福了。只是……”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只是可惜了大王的一身本领,若他能听范增先生的话,或许就不会有垓下之围了。”

晏辰说:“后世对您的评价都很高,说您忠贞不渝,是烈女的代表。”

虞姬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换做任何一个爱自己丈夫的女人,或许都会这么做吧。”

她看向阿楚桌上的一本书,封面上有一朵盛开的虞美人花:“这花……好美,叫什么名字?”

阿楚说:“这叫虞美人花,就是以您的名字命名的!”

虞姬眼睛一亮,仔细地看着那朵花:“真的吗?以我的名字?它真漂亮,像火焰一样。”

阿楚说:“是啊,虞美人花象征着忠贞和勇敢,就像您一样!”

虞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笑容干净而纯粹:“能有这样一种花以我的名字命名,我很开心。”

她站起身,看向镜子:“时辰到了,我该回去了。多谢你们告诉我这些,让我知道,后世还记得我和大王。”

说完,她转身走进镜子,那背影依旧纤细,却透着一股决绝的美。

“虞姬姐姐真的好让人敬佩……”

“接下来这位,是西汉时期的才女,司马相如的妻子——卓文君。”

“哦!那位‘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卓文君!”

第八位嘉宾:卓文君(西汉)

镜子里走出的卓文君,带着一股书香门第的温婉气质。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汉服,月白色的曲裾,上面用暗线绣着简单的花纹,头发挽成一个端庄的发髻,插着一支碧玉簪,显得温婉贤淑。

她的容貌清丽,算不上惊艳,却有种耐看的书卷气,眉如远山,眼似秋水,眼神清澈而聪慧,带着点淡淡的书卷气,鼻梁挺直,嘴唇饱满,唇色是自然的淡红,组合在一起,有种知性美。

她的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站在那里,像一位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从容而优雅。

她一进来,就对两人微微颔首,举止得体:“在下卓文君,见过二位。”

阿楚说:“文君姐姐,久仰大名!您的《白头吟》,我超级喜欢!”

卓文君笑了笑,那笑容温婉而从容:“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让姑娘见笑了。”

晏辰说:“文君姐姐,我们想问问您,关于您和司马相如的故事,历史记载您为了他,不惜私奔,当垆卖酒,后来司马相如想纳妾,您又写了《白头吟》挽回他,是真的吗?”

卓文君点点头:“是真的。当初见相如,是在我父亲的宴会上,他弹奏了《凤求凰》,我被他的才华吸引,一时冲动,就跟他私奔了。”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只是没想到,他家境贫寒,我只好跟他一起回到临邛,开了家酒肆,我当垆卖酒,他打杂。那时候,确实受了不少苦,也让我父亲丢了面子。”

阿楚说:“那您后悔吗?”

卓文君摇摇头:“不后悔。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苦,但很快乐。他对我也很好,我们有共同的爱好,经常一起吟诗作赋。”

晏辰说:“那后来司马相如成名后,想纳妾,您真的写了《白头吟》吗?”

提到这个,卓文君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是的。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男人,有了名气和地位,心思就容易活络。他确实想纳妾,我很伤心,就写了《白头吟》给他,告诉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果他做不到,那我们就就此别过。”

阿楚说:“那他后来收回成命了吗?”

卓文君点点头:“他看到诗后,很惭愧,就打消了纳妾的念头。我们后来的日子,虽然也有磕磕绊绊,但总算相安无事。”

晏辰说:“后世都说您是敢爱敢恨的奇女子,为了爱情敢于反抗封建礼教。”

卓文君笑了笑:“我只是不想委屈自己罢了。爱就爱了,不爱就不爱了,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在那个年代,女人的命运大多不由自己,但我想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

她看向阿楚的书架:“这里有很多书吗?”

阿楚说:“是啊!有很多很多书,还有电子书,想看什么都能找到!”

卓文君眼睛一亮:“电子书?是什么?”

阿楚拿出电子书给她看:“就是这个,里面能存好多好多书,携带还方便!”

卓文君惊叹道:“太神奇了!要是我们那时候有这东西,就不用抄书了,太方便了!”

阿楚说:“是啊!现在看书可方便了!”

卓文君:“真好。能生活在这样的时代,是你们的福气。”

她站起身,对两人微微颔首:“多谢二位的款待,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走进镜子,那背影依旧温婉,却透着一股坚定的美。

“卓文君姐姐真的好有才华,也好有勇气!”

“接下来这位,是四大美女之一,‘落雁’的王昭君。”

“来了来了!那位为了国家和平,远嫁匈奴的王昭君她来了!”

第九位嘉宾:王昭君(西汉)

镜面涟漪这次带着点大漠的苍凉感,一个身影缓步走出。

王昭君的美,是那种洗尽铅华的端庄大气,带着塞外风沙打磨出的坚韧。

她穿着一身改良过的汉式襦裙,外罩一件匈奴风格的皮毛坎肩,裙身是淡雅的月白色,绣着几枝疏朗的红梅,行走时裙摆轻扬,露出里面素色的长裤——这显然是为了适应游牧生活的改动。

她的容貌算不上极致艳丽,却有种越看越有韵味的耐看。

眉眼细长,眼尾微微下垂,带着点悲悯众生的温和,瞳仁是纯粹的黑,像塞北的夜空,沉静却有力量。

鼻梁挺直,带着点英气,唇线清晰,唇色是自然的淡红,不笑时带着点疏离的端庄,笑起来眼角会泛起细纹,透着烟火气。皮肤是那种被风沙晒出的健康麦色,细腻却有光泽,不像深宫女子那般苍白。

身材高挑匀称,肩背挺直,既有汉家女子的温婉,又有游牧民族的矫健,站在那里,像一株在大漠里扎根的红柳,柔弱却能抵御风沙。

她落地后,目光平静地扫过客厅,最后落在窗外的车水马龙上,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化为释然:“这便是千年后的长安?倒比我记忆里热闹多了。”

阿楚赶紧迎上去:“昭君姐姐!您可算来了!我是阿楚,他是晏辰!您的故事,我们从小听到大!”

王昭君对着两人微微屈膝行礼,动作带着汉家礼仪的温婉,又藏着几分草原生活的利落:“二位不必多礼,叫我昭君便好。”她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玻璃杯上,指尖轻轻碰了碰,“这琉璃盏倒是透亮,比我们那时候的玉器还光滑。”

晏辰说:“昭君女士,我们想问问您,关于‘昭君出塞’,史书说您是自愿请命,远嫁匈奴呼韩邪单于,为汉匈和平立下大功,这是真的吗?”

王昭君拿起桌上的一块杏仁糕,小口咬了咬,慢慢咀嚼着,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自愿?或许吧。但你们知道我在掖庭待了多少年吗?五年。五年里,画师毛延寿故意把我画得平庸,皇上一次都没召见过我。深宫就像个镀金的笼子,看得见繁华,摸不着自由,日复一日,耗得人心里发慌。”

她放下糕点,语气平淡却带着力量:“呼韩邪单于来求亲时,宫里的女子都怕去那苦寒之地,我想,与其在宫里耗死,不如去看看不一样的天地。说是‘自愿’,不如说是没得选里的最优解。”

阿楚说:“那……您到了匈奴,过得好吗?传说您很受单于宠爱,还教他们耕种织布……”

“宠爱?”王昭君笑了笑,那笑容里有无奈,也有坚韧,“呼韩邪对我,更多的是敬重,是对大汉的示好。他年纪比我大很多,我们之间更像盟友,而非寻常夫妻。至于教耕种织布,那是真的。匈奴人逐水草而居,日子苦得很,我带过去的种子、织机,能让他们少受点饿,少挨点冻,总是好的。”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最难的是想家。塞北的风,刮起来像刀子,夜里听着胡笳声,总能想起长安的蝉鸣。还有习俗差异,他们喝生奶、吃烤肉,我一开始根本吃不惯,硬生生熬了半年才适应。后来呼韩邪去世,按匈奴习俗,我要嫁给她的儿子复株累单于……”

晏辰说:“史书说您上书求归,汉成帝却令您‘从胡俗’,您当时……”

“能不难受吗?”王昭君眼底闪过一丝苦涩,“我是汉人,‘从一而终’的道理刻在骨子里。可皇上的旨意,我能抗吗?复株累待我不算坏,但终究隔着一层。我这一生,就像被风推着走的沙,身不由己。”

阿楚说:“那您觉得,后世把您捧成‘和亲典范’,说您‘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公平吗?”

王昭君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汉匈和平,不是我一个女人能决定的,是两国实力制衡的结果。我不过是恰好站在了那个位置上。后世把我说得那么伟大,其实是想掩盖一个事实——他们没本事用刀剑换和平,就把女人推出去当缓冲。”

她看向阿楚,眼神亮了些:“但看到你们这样,我挺高兴的。你们说女人能自己选生活,能去远方不是因为和亲,而是因为想去看看……真好。”

晏辰说:“那您后悔出塞吗?”

“不后悔。”王昭君说得很坚定,“至少我走出了那个笼子,见过了大漠的日出,听过了草原的歌声,教过孩子们认字。比起那些一辈子没走出掖庭的姐妹,我算幸运的。”她指了指阿楚手机里存的草原照片,“这是现在的漠北?草长得真好。”

阿楚说:“是啊!现在汉匈早就成一家人了,都是中华民族!”

王昭君眼睛一亮,像是听到了最动人的话:“一家人?那真好……我当年带过去的,不就是这点念想吗?”

她站起身,理了理坎肩的皮毛:“时辰到了。替我告诉后世,王昭君不是什么‘和平女神’,就是个想活下去、想看看世界的普通女子。至于功劳,该算给那些真正守护和平的人。”

说完,她转身走进镜子,背影挺得笔直,像一株永远向着阳光的红柳。

“原来‘落雁’背后,是这么多无奈……历史真是爱给女人贴标签。”

“接下来这位,标签更离谱——‘环肥燕瘦’里的‘燕’,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

阿楚眼睛一瞪:“那个能在手掌上跳舞的!传说她瘦得能被风吹走,还害了不少皇子?”

第十位嘉宾:赵飞燕(西汉)

镜子里的光芒带着点纤巧的灵动,一个身影“飘”了出来——真的像飘,脚步轻得几乎没声音。

赵飞燕的美,是那种带着攻击性的纤弱,像一朵开在刀尖上的白梅。

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的纱质舞衣,衣料薄如蝉翼,上面用银线绣着纷飞的燕羽,行走时轻纱如烟,隐约可见里面贴身的素色亵衣。

身材是极致的瘦,肩窄腰细,四肢纤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脖颈和手腕的线条却带着力量感——那是常年练舞练出的紧致。

皮肤是冷调的白,透着点病态的脆弱,却又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容貌更是精致得像画出来的:眉是细长的柳叶眉,眼型是上挑的凤眼,瞳仁偏浅,看人时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轻蔑,鼻梁小巧挺翘,唇瓣极薄,唇色是冷调的粉红,组合在一起,有种“易碎却带刺”的美。尤其是她的腰,细得仿佛用两只手就能圈住,阿楚忍不住小声对晏辰说:“这腰围,怕不是只有一尺五?”

赵飞燕落地后,先是嫌弃地看了眼沙发,似乎觉得不够精致,最后还是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姿态慵懒地跷起腿——这动作在当时算不得端庄,却透着她独有的桀骜。

“你们就是找我的人?”她声音尖细,带着点被宠坏的骄纵,“是想问我怎么迷惑皇上,怎么害了许皇后,怎么‘燕啄皇孙’吧?”

晏辰说:“史书确实有这些记载,您……”

“史书?”赵飞燕冷笑一声,指尖把玩着自己的发梢,“那些酸儒写的东西,能信吗?我出身卑微,小时候在阳阿公主府学舞,能一步步爬到皇后的位置,靠的是运气?是美色?”

她猛地坐直身体,语气带着点激动:“成帝那老东西,本来就沉迷酒色!许皇后自己作死,用巫蛊诅咒后宫,被废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燕啄皇孙’,我根本没生过孩子,怎么害皇子?那是后来王莽篡权,为了抹黑我们姐妹,故意编的瞎话!”

阿楚说:“那您妹妹赵合德呢?史书说她比您更受宠,还说你们姐妹俩一起迷惑成帝……”

“合德是我唯一的亲人。”赵飞燕的语气软了些,“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她性子比我直,也比我能忍。成帝喜欢她那种丰满的,喜欢我这种纤瘦的,各取所需罢了。我们不抱团,早就被后宫那些女人吃了!”

她叹了口气:“成帝最后死在龙床上,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纵欲过度!我们姐妹被当成替罪羊,我被废为庶人,最后自尽……合德死得更早,被赐死的。我们这辈子,就像两件漂亮的玩物,皇上喜欢了就捧在手里,腻了就随手扔掉,最后还要背个‘祸国’的罪名。”

晏辰说:“后世说您‘身轻如燕’,能在掌上跳舞,这是真的吗?”

提到跳舞,赵飞燕的眼神亮了些:“差不多。我练的是‘踽步’,脚步轻,身段柔,确实能在很小的地方起舞。那是我唯一的本事,不靠这个,我怎么从舞姬变成皇后?”她瞥了眼阿楚手机里的舞蹈视频,“你们现在的舞,跳得真热闹,比我们那时候自由多了。”

阿楚说:“那您在乎后世说您‘红颜祸水’吗?”

“在乎?”赵飞燕笑了,笑得有点疯癫,“我在乎有用吗?我赵飞燕这辈子,活得轰轰烈烈,爱过,恨过,风光过,就算被骂几千年,也比那些在深宫里默默无闻死了的强!”

她站起身,理了理舞衣的裙摆:“告诉那些写历史的,我不是祸水,我是赵飞燕,是靠自己跳出泥坑的舞者。至于成帝那蠢货,他配不上我!”

说完,她转身走进镜子,身影消失时,仿佛还能听到裙摆飘动的轻响。

阿楚咋舌:“这脾气,够烈!不过话说回来,‘环肥燕瘦’,瘦的来了,胖的还远吗?”

晏辰推了推眼镜:“别急,先来了‘燕’的妹妹——赵合德。”

阿楚说:“哦!赵合德!传说中比赵飞燕更得宠,身材丰腴的那位!”

第十一位嘉宾:赵合德(西汉)

镜面光芒这次带着点柔媚的暖色调,赵合德走出来时,与赵飞燕形成鲜明对比。

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云锦曲裾,料子厚重却柔软,衬得她身姿丰腴饱满。

不同于赵飞燕的纤弱,赵合德的美是秾艳的,带着熟透了的妩媚。

她的身材丰腴匀称,该瘦的地方瘦,该丰满的地方毫不吝啬,肩圆腰润,臀部挺翘,行走时步态摇曳,像一朵盛放的牡丹,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风情。

皮肤是那种被精心养护的暖白,细腻得像上好的凝脂,透着健康的光泽。

容貌比赵飞燕更明艳:眉是浓淡适宜的远山黛,眼尾微微下垂,眼波流转间带着勾人的温柔,不像姐姐那般带刺,却更让人移不开眼。

鼻梁圆润挺翘,唇瓣饱满厚实,唇色是自然的嫣红,不笑时带着点无辜,笑起来嘴角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透着股天真的魅惑。

她走进来,不像赵飞燕那般骄纵,而是带着点温和的审视,最后对着阿楚和晏辰微微颔首:“二位好,我是赵合德。”

阿楚说:“合德姐姐!您比史书里写的还好看!”

赵合德笑了笑,那笑容比赵飞燕柔和多了:“好看有什么用?不过是供人赏玩的。”她在沙发上坐下,姿态放松,不像姐姐那般拘谨,拿起一颗葡萄,用指甲轻轻剥着皮:“你们找我,也是为了问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吧?”

晏辰说:“史书说您和姐姐赵飞燕一起专宠后宫,甚至成帝的死也与您有关,这是真的吗?”

“成帝的死,是他自己的事。”赵合德把剥好的葡萄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他年纪大了,还天天想着那些事,我们姐妹劝过,他不听。最后一次,他自己吃了太多丹药,出事了,怎么就赖到我头上?”

她叹了口气:“我比姐姐懂事早。我们出身卑贱,在宫里,不被宠就是死。成帝喜欢我丰满,喜欢姐姐纤瘦,我们不过是顺着他的喜好罢了。至于专宠,后宫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我们不斗,别人也会斗到我们头上。许皇后、班婕妤……哪个不是想置我们于死地?”

阿楚说:“那您……真的没害过皇子吗?”

“害皇子?”赵合德放下葡萄,眼神冷了些,“我自己都没生过孩子,怎么害?成帝本来就子嗣单薄,有的生下来就夭折了,有的是其他妃嫔自己没保住,最后都算到我们头上。说白了,就是我们姐妹挡了别人的路,尤其是王莽,他想篡权,不把我们写成妖妃,怎么显得他‘清君侧’名正言顺?”

她看向窗外:“我姐姐性子烈,不甘于被废,最后自尽了。我被赐死的时候,倒挺平静的。在宫里待久了,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宫外的世界。”

晏辰说:“后世对您的评价,大多和姐姐绑定,说你们‘祸乱朝纲’,您怎么看?”

“评价?”赵合德笑了,“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只知道,我和姐姐没害过人,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想活得好一点。成帝对我们,或许有过真心,但更多的是占有。我们对他,是依赖,是求生。至于朝纲,那是男人的事,跟我们女人有什么关系?他们自己治理不好国家,就怪女人太美,真是可笑。”

她指了指阿楚身上的牛仔裤:“这裤子倒方便,比我们那时候的裙子利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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