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年间】（1 / 2）
阿楚的指甲刚刮到恒温睡袋的拉链，整个人就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高速甩动。
晏辰在她撞进怀里的前一秒拽住冲锋衣后领，量子跃迁的眩晕感让两人贴在舱壁上滑出半米。
铁蛋的金属手掌同时按住他们俩的肩膀，自带的稳定器发出轻微嗡鸣。
“检测到时空锚点稳定，当前坐标大明成化十二年，京师顺天府。”铁蛋的电子音突然切换成了说书先生的腔调，“各位看官您猜怎么着？咱们这直播间今儿个可是挪了新地界儿！”
阿楚揉着发晕的太阳穴，往晏辰怀里又蹭了蹭。
“晏辰哥哥，”她故意拖长尾音，睫毛扫过对方下巴，“这波传送比坐过山车刺激一百倍，我的小心脏现在还在跳探戈呢。”
晏辰低头在她额角啄了一下，手指勾住她的发丝缠绕。
“那下次让铁蛋调慢速度？”他挑眉坏笑，“顺便给你配个华尔兹的bG，咱们来场跨越时空的双人舞。”
铁蛋突然播放起《最炫民族风》的前奏。
阿楚噗嗤笑出声，拍开晏辰作乱的手。
“铁蛋你个叛徒，不知道你家女主人喜欢小清新吗？”她伸手戳了戳机器人锃亮的脑袋，“赶紧关了，当心我把你调成戏曲模式，让你唱三天三夜《铡美案》。”
晏辰打开舱门，一股混杂着檀香与马粪的气息涌了进来。
他回头冲阿楚眨眨眼，从背包里掏出两个过滤口罩。
“欢迎来到没有汽车尾气，却有纯天然有机肥味道的成化年间。”他帮阿楚戴好口罩，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她的唇角，“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这个向导来场说走就走的古代漫游？”
阿楚踮脚在他耳边轻呵气。
“向导小哥哥长得这么帅，”她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狡黠，“漫游就算了，漫‘游’我倒是可以考虑——”
“咳咳。”铁蛋突然切换成咳嗽音效，“检测到虎狼之词，自动屏蔽后续内容。温馨提示，直播间已开启，当前在线观众10w+。”
阿楚猛地捂住嘴，脸颊瞬间爆红。
晏辰低笑出声，顺势搂住她的腰往舱门外推。
“走吧我的小色鬼，”他咬着她的耳垂呢喃，“等夜深人静，再好好跟你探讨‘漫游’的一百种方式。”
【前方高能预警！主播又开始公费谈恋爱了！】
【铁蛋的屏蔽功能是不是该升级了？我还没听够呢！】
【成化年间？就是那个传说中皇帝专宠大他十七岁贵妃的年代？】
【楼上真相了，不过据说万贵妃心肠不太好啊……】
阿楚看着弹幕乐不可支，拽了拽晏辰的袖子。
“晏辰你看，观众比咱们还懂行情。”她点开手腕上的全息投影，调出提前下载的成化年间资料，“要不咱们先去打卡皇帝的爱情故事？”
晏辰正调试着夜视望远镜，闻言头也不抬。
“打卡可以，”他突然凑近，镜片后的眼睛闪着促狭的光，“但要是看到比我还深情的，记得提醒我学习一下。”
阿楚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
“学得再好有什么用？”她故意气他，“你家小仙女只吃你这一套。”
铁蛋突然播放《甜蜜蜜》的背景音乐。
三人刚走出隐匿在胡同深处的时空舱，就见两个穿着青色圆领袍的小吏正追着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
“奉了西厂公公的令，今日街面肃清，闲杂人等速速退去！”其中一个小吏抬脚踹翻了老汉的草垛，通红的山楂滚得满地都是。
老汉趴在地上哭喊，手里还紧紧攥着断裂的草杆。
晏辰皱眉的瞬间，铁蛋已经悄无声息地挡在他们身前，金属皮肤瞬间切换成粗布短打的纹理。
“阿楚，”晏辰的声音沉了几分，“把直播镜头拉近点。”
阿楚点点头，操作着隐形无人机跟上去。
就在小吏的靴子要再次落下时，一支银色的“箭”突然钉在两人脚边的石板上。
那是铁蛋用压缩空气发射的麻醉针，针尾还缠着根彩色丝带。
小吏们吓了一跳，抬头却只看到个面无表情的壮汉（铁蛋变的）和一对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男女。
“你们是什么人？”左边的小吏色厉内荏地拔出身旁的腰刀，“可知阻挠西厂办事的下场？”
晏辰慢悠悠地掏出个银光闪闪的打火机，“啪”地一声打着火又关上。
“下场？”他挑眉轻笑，“大概是你们家主子都想象不到的‘惊喜’。”
阿楚突然指着天空惊呼。
“Look！UFo！”
小吏们下意识抬头的瞬间，铁蛋已经闪到他们身后，一记手刀劈在两人后颈。
两个小吏哼都没哼就软倒在地。
老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手里的草杆啪嗒掉在地上。
晏辰走过去扶起老汉，从背包里掏出包牛肉干递过去。
“老人家，别怕。”他笑得温和，“这些人我们帮你‘保管’一会儿。”
阿楚已经开始给糖葫芦拍照，还不忘对着镜头解说。
“家人们看到了吧，成化年间的城管执法力度堪比火箭筒啊。”她捡起一串没摔坏的糖葫芦递到老汉手里，“不过咱们相信邪不压正，对吧铁蛋？”
铁蛋突然播放《正道的光》。
老汉捧着牛肉干和糖葫芦，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多谢神仙搭救！多谢神仙搭救啊！”
晏辰赶紧扶住他，哭笑不得。
“老人家快起来，我们就是路过的。”他指了指地上的小吏，“这些人怎么处理？”
老汉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西厂的人得罪不起，还是……还是让他们走吧。”
阿楚突然灵机一动，从包里翻出两盒清凉油。
“有了！”她拆开包装，一股浓烈的薄荷味瞬间散开，“铁蛋，给这两位‘大人’醒醒神。”
铁蛋会意，抓起清凉油就往小吏们的眼睛上抹。
惨叫声几乎要掀翻整条胡同。
晏辰拉着阿楚和老汉躲到墙角，看着两个小吏捂着眼睛跳来跳去，活像两只被烫到的兔子。
“完美。”阿楚冲晏辰比了个心，“既没伤人，又解气。”
晏辰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
“我的阿楚总是这么聪明。”他凑近她耳边，“不过下次想整人，记得叫上我。”
【哈哈哈这操作绝了！清凉油杀器yyds！】
【西厂？就是那个汪直搞的特务机构？主播们小心啊！】
【铁蛋这变身技能也太秀了吧，求链接！】
【老汉好可怜，主播们要不要赞助他点银子？】
阿楚看到弹幕，从背包里掏出一锭用金属转换器变出来的银子。
“老人家，这个您拿着。”她把银子塞到老汉手里，“换个地方做生意吧。”
老汉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突然老泪纵横。
“神仙们的恩情……老汉无以为报……”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包，“这是小老儿祖传的药粉，能解百毒，或许对神仙们有用。”
纸包里是些灰扑扑的粉末，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杏仁味。
晏辰接过纸包的瞬间，铁蛋的扫描功能突然发出警报。
“检测到氰化物成分，浓度低于致死量。”铁蛋的电子音恢复正常，“混合了甘草与金银花，推测为改良型迷药。”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老汉似乎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作揖。
就在这时，胡同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所有人原地待命！西厂办案！”
为首的是个穿着飞鱼服的太监，腰间挂着绣春刀，面白无须的脸上带着一道横贯眉骨的疤痕。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锦衣卫，手里的弩箭已经对准了胡同里的几人。
阿楚下意识往晏辰身后躲了躲，小声嘀咕：“oh y god，这阵仗比电影里还夸张。”
那太监显然听到了她的话，眉头皱得更紧。
“你说什么？”他策马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阿楚和晏辰，“你们的穿着打扮，不似我大明人士。”
晏辰将阿楚护在身后，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公公说笑了，”他故意拖长语调，“我们是西域来的商人，穿的都是家乡服饰。”
太监冷笑一声，突然抬手。
三支弩箭擦着晏辰的耳边钉在墙上。
阿楚吓得捂住嘴，晏辰却纹丝不动。
“西域商人？”太监的声音像淬了冰，“本督怎么看着，倒像是奸细？”
他说罢翻身下马，绣春刀“噌”地出鞘，刀光映着他脸上的疤痕，显得格外狰狞。
铁蛋的金属指节已经开始咔咔作响。
晏辰突然轻笑出声。
“公公既然是西厂的人，”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机，点开一张提前存好的《出警入跸图》，“总该认识这个吧？”
太监看到屏幕上清晰的皇帝仪仗，瞳孔骤然收缩。
这画比宫廷画师画的还要逼真，连龙袍上的十二章纹都清晰可见。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太监的语气明显变了。
晏辰收起手机，笑容更深。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地上昏迷的小吏，“重要的是，公公要不要跟我们聊聊？”
太监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挥手示意锦衣卫收队。
“随我来。”他转身走向胡同深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阿楚拽了拽晏辰的袖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太监看起来好凶，不会是鸿门宴吧？”
晏辰捏了捏她的手心，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放心，”他凑近她耳边，“有你家晏辰在，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变成游乐园。”
铁蛋突然播放起《祝你平安》的背景音乐。
那太监脚步一个趔趄，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
阿楚强忍着笑，冲晏辰挤了挤眼睛。
好戏，才刚刚开始。
转过三个拐角，他们来到一座看起来很普通的四合院前。
太监推开虚掩的院门，院子里种着几株西府海棠，花瓣落了一地。
“汪公公就在里面。”带路的太监突然停住脚步，语气复杂，“你们好自为之。”
他说罢转身就走，像是多待一秒都会有危险。
阿楚看着紧闭的正屋门，突然打了个哈欠。
“晏辰，你说这汪直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满脸胡子茬啊？”她故意往晏辰身上靠，“我有点怕怕的。”
晏辰搂住她的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怕什么？”他坏笑，“大不了我以身相许，替你挡灾。”
阿楚正要反驳，正屋的门突然开了。
一个穿着明黄色蟒袍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眉眼清秀，皮肤白皙得像个女子。
他手里把玩着一串蜜蜡佛珠，看到阿楚和晏辰时，眼睛亮了一下。
“你们就是汪某要等的客人？”他说话的声音带着点少年人的清朗，完全不像传说中凶神恶煞的西厂提督。
铁蛋悄悄开启了全方位扫描。
“身份确认，汪直，西厂提督，成化十二年在职。”铁蛋的声音在两人耳机里响起，“心率平稳，无明显敌意。”
晏辰拉着阿楚走上前，拱手作揖——这是他昨晚突击学习的礼仪。
“汪公公大名，如雷贯耳。”他笑得恰到好处，“在下晏辰，这位是内子阿楚。”
阿楚配合地福了福身，心里却在吐槽：什么内子，明明是未来孩儿他妈。
汪直突然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如雷贯耳？”他挑眉，“想必不是什么好话吧？”
他说罢转身进屋，“进来谈吧，我这院子，可比锦衣卫的诏狱安全多了。”
正屋里布置得很简单，只有一张紫檀木书桌，墙上挂着幅《寒江独钓图》。
汪直示意他们坐下，亲自倒了两杯茶。
“尝尝，这是福建进贡的北苑贡茶。”他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寻常人可喝不到。”
阿楚端起茶杯，刚要喝就被晏辰拦住。
“内子不太懂茶，”晏辰接过她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我替她喝了。”
汪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探究。
“你们今日在胡同里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放下茶杯，语气突然严肃，“那两个小吏是万贵妃的人，故意在街面生事。”
阿楚和晏辰都有些惊讶。
万贵妃？那个传说中一手遮天的宠妃？
“公公跟我们说这些，不怕我们泄露出去？”阿楚故作天真地问。
汪直突然笑了，像只狡黠的狐狸。
“因为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他指了指窗外，“能让铁蛋先生那样的高人随行，想必来历不凡。”
原来他早就发现铁蛋不对劲了。
晏辰放下茶杯，神色认真起来。
“汪公公既然开门见山，我们也不绕圈子。”他直视着汪直的眼睛，“我们想知道，当今朝堂，到底是谁说了算？”
汪直闻言，突然起身走到墙边，手指在《寒江独钓图》上轻轻一点。
画轴缓缓升起，露出后面的暗格，里面放着一叠卷宗。
“你们自己看吧。”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看完之后，或许就明白了。”
卷宗里记载的，竟是万贵妃近年来的所作所为。
里面有她迫害怀孕宫人的记录，有她勾结外戚贪污军饷的账目，甚至还有……她暗中培养死士的名单。
最让人震惊的是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个奇怪的符号，旁边写着“白莲教”三个字。
阿楚看得咋舌，忍不住脱口而出：“holy w！这老太太也太能搞事了吧？”
汪直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姑娘说什么？”
晏辰赶紧打圆场：“内子是说，万贵妃真是……神通广大。”
他心里却在想，历史果然藏着太多秘密。
一直以为万贵妃只是善妒，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勾当。
【卧槽！信息量太大了！万贵妃居然和白莲教有关系？】
【我就说历史没那么简单吧！教科书简直是冰山一角！】
【汪直这是在向主播投诚吗？他不是万贵妃的人吗？】
【细思极恐啊，这要是被发现了，咱们主播团队就凉了！】
汪直看着他们脸上变幻的神色，突然叹了口气。
“这些事，我查了三年。”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飘落的海棠花，“皇上被蒙在鼓里，满朝文武要么同流合污，要么明哲保身。”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那个老汉给的纸包。
“汪公公认识这个吗？”她把纸包递过去，“这是个卖糖葫芦的老汉给我们的。”
汪直打开纸包闻了闻，脸色骤变。
“这是万贵妃的独门迷药‘醉春风’！”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怎么会在一个老汉手里？”
晏辰若有所思地说：“那个老汉，会不会是你的人？”
汪直摇了摇头：“我安插的眼线，都用特定的暗号。”他突然想到什么，“除非……是当年‘浣衣局’的幸存者！”
浣衣局？那不是宫女们待的地方吗？
就在这时，铁蛋突然发出警报。
“检测到大量热源靠近，携带武器，目标是这座院子。”铁蛋的声音急促起来，“数量约五十人，移动速度极快。”
汪直脸色一变，猛地推开后窗。
“跟我来！”他率先跳了出去，“是万贵妃的人！”
晏辰拉着阿楚紧随其后，铁蛋断后，临走前还不忘用激光笔在卷宗上扫了一下，将内容全部存入数据库。
后窗外是条狭窄的小巷，汪直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七拐八绕，很快来到一处废弃的戏台。
戏台的地道。
“快进去！”他催促道，“我引开他们！”
阿楚却拉住他：“一起走！”
晏辰也点头：“我们有办法脱身。”
汪直看着他们坚定的眼神，突然笑了。
“好！”他第一个钻进地道，“今日便信你们一次！”
地道里又黑又窄，只能匍匐前进。
阿楚有点怕黑，紧紧抓着晏辰的衣角。
“晏辰，我有点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这里好像恐怖片里的场景。”
晏辰回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别怕，”他故意逗她，“有我在，就算遇到贞子，我也让她给你唱摇篮曲。”
阿楚被他逗笑了，紧张感消散不少。
铁蛋在最后面，用夜视功能照亮前路，还不忘播放《地道战》的主题曲。
汪直在前头听得直咧嘴，这俩人，也太心大了。
爬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终于出现光亮。
出口在一座破败的寺庙后面，周围长满了杂草。
几人刚钻出地道，就听到寺庙里传来打斗声。
汪直脸色一变：“不好！是我的人！”
他说罢拔腿就往寺庙里冲，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寺庙大殿里，十几个黑衣人正围攻三个穿着布衣的汉子。
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数很奇特，招式狠辣，招招致命。
三个汉子虽然奋力抵抗，但渐渐不支，已经有人受了伤。
“是万贵妃的‘影卫’！”汪直急道，“他们的武功路数我认得！”
铁蛋不等吩咐，已经冲了上去。
他的金属拳头带着风声，一拳就将一个黑衣人打飞出去，撞在柱子上晕了过去。
剩下的黑衣人见状，纷纷转向铁蛋。
铁蛋却灵活得像只猴子，在人群中穿梭，每次出手都精准地打在对方的麻筋上。
不过片刻功夫，十几个黑衣人就全被放倒了。
三个汉子惊讶地看着铁蛋，又看向汪直。
“大人，这些是？”为首的汉子疑惑地问。
汪直刚要说话，阿楚突然指着一个倒地的黑衣人惊呼。
“晏辰你看！他脖子上有个莲花纹身！”
晏辰走过去一看，果然在那黑衣人的后颈看到个和卷宗上一样的白莲教符号。
汪直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看来，万贵妃和白莲教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为首的汉子突然跪了下来：“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他说罢从怀里掏出个血书，上面写着：万贵妃欲在中秋宫宴上动手脚。
阿楚和晏辰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中秋宫宴？那不就是三天后吗？
汪直看完血书，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她竟敢对皇上动手！”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我绝不能让她得逞！”
阿楚突然想到个主意，拉着晏辰走到一边。
“晏辰，咱们要不要去宫宴看看？”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说不定能亲眼见证历史呢！”
晏辰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地说：“你呀，就喜欢凑热闹。”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喜欢。”
汪直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惊讶：“你们想进皇宫？那可是禁地。”
阿楚神秘一笑，从背包里掏出两个全息投影仪。
“山人自有妙计。”她把投影仪递给汪直和那个汉子，“戴上这个，保证没人能认出你们。”
投影仪启动后，汪直和汉子的模样瞬间变成了两个普通的太监。
汪直看着自己身上的太监服，目瞪口呆。
“这……这是仙术吗？”
阿楚得意地扬起下巴：“差不多吧，比仙术还厉害。”
就在这时，铁蛋突然指着寺庙外。
“有人来了。”他的声音带着警惕，“是锦衣卫的服饰。”
汪直脸色一变：“是东厂的人！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晏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