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郑国那些事（1 / 2）
阿楚的指尖刚触碰到青铜鼎上的饕餮纹，眼前的光晕就开始像被打翻的调色盘般旋转。
“晏辰你看这纹路，比博物馆里的高清扫描图带感多了——卧槽！”
失重感突然攥住五脏六腑时，阿楚的后半句直接卡在喉咙里。
晏辰眼疾手快捞住她后腰，蓝牙耳机里还在播放的《诗经》讲解音频突然变成刺啦的电流声。
“抓紧了，”晏辰的声音混着风声擦过耳畔，“这次的时空震荡比上次去南楚还野。”
阿楚把脸埋进他胸口闷笑，鼻尖蹭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早说过别碰那些长得像时空锚点的古董，你偏要摸，这下好了，又要给历史老师的棺材板加钉子了。”
白光炸开的瞬间，铁蛋的机械臂卷着傻妞的数据流追上来，金属外壳在强光里泛着蓝幽幽的光。
“老板们抓好扶手，本次时空穿梭特快列车即将到站，”铁蛋的电子音突然切换成播音腔，“前方到站——春秋时期郑国新郑站，请携带好您的随身物品，祝您旅途愉快。”
傻妞的圆形光学传感器忽闪忽闪：“铁蛋哥，我的运算模块显示，我们正在穿透公元前七百二十二年的时空壁垒。”
“知道啦小笨蛋，”铁蛋的机械指弹了弹她的传感器，“等落地哥给你编个《诗经》版的防火墙，比你们古代的巫祝咒语灵验一百倍。”
阿楚被晏辰半抱着摔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时，首先闻到的是混合着兰草与泥土的清苦气息。
晏辰撑起上半身，手指拂过她被草叶勾乱的发梢：“摔疼了吗，我的小祖宗。”
“疼，”阿楚眨巴着眼睛往他怀里缩，指尖在他锁骨上画圈，“要晏辰亲亲才能好。”
“公共场合注意影响，”晏辰低笑着在她额头啄了下，目光突然凝固在远处，“你看那边。”
阿楚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差点把刚咽下去的口水喷出来。
数百名穿着玄端礼服的人正跪在夯土广场上，为首的中年男子戴着前后垂着十二串玉旒的礼帽，腰间的青铜剑鞘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绿松石。
更离谱的是，广场中央的高台上，一个穿着赭黄麻衣的老头正举着龟甲念念有词，龟甲裂开的瞬间，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山呼万岁。
“不是吧阿sir，”阿楚掏手机的手差点把屏幕摔碎，“这排场，比我奶奶跳广场舞的阵仗还大。”
晏辰调出全息地图对照着：“看服饰礼制，应该是郑庄公时期的新郑，那戴十二旒冕的，估计就是春秋小霸郑寤生本人了。”
铁蛋突然从背后冒出来，机械臂上还挂着他们的战术背包：“老板，检测到强烈的能量波动来自那片龟甲，需要我去‘借’来研究研究吗。”
傻妞捧着个微型光谱分析仪跑过来：“土壤成分显示这里的氮含量严重不足，但奇怪的是，这些草的叶绿素活性超出常规三倍。”
“借什么借，”阿楚打开直播App，镜头对准那群叩拜的古人，“家人们快看活的春秋大V，郑庄公哎，就是那个把亲妈流放又挖地道见母的狠人。”
【前排出售瓜子汽水矿泉水——等等这是哪儿？】
【穿汉服的老爷爷们好有气势，就是这跪拜姿势看着膝盖疼。】
【楚姐科普一下，郑庄公是谁啊？听着像个网红。】
【铁蛋哥今天的金属漆反光真好看，傻妞姐姐的传感器一闪一闪好可爱！】
晏辰凑到镜头前挥挥手，白衬衫袖口沾着的草屑格外显眼：“家人们好，这里是公元前七百二十二年的郑国现场，刚落地还热乎着呢。”
他突然压低声音对阿楚笑：“你说要是告诉他们，三千年后有人靠解说他们的八卦月入过万，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阿楚捏了捏他的脸颊：“那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干这个吗，晏辰解说员，今晚的鸡腿能不能加双份就看你表现了。”
正说着，两个手持戈矛的士兵发现了他们，粗布战袍下的肌肉块子随着步伐突突直跳。
“来者何人！”左边的士兵把戈尖对准他们，青铜兵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为何身着奇装异服擅闯太庙广场！”
阿楚突然福至心灵，拽着晏辰就往地上蹲，学着周围人的样子撅起屁股：“吾乃……呃……东海来的方士，特来觐见大王！”
晏辰差点笑出声，用肩膀撞了撞她：“方士穿白衬衫牛仔裤？你这忽悠水平该回炉重造了。”
铁蛋突然原地转了个圈，金属外壳瞬间切换成玄端礼服的样式，连机械臂都伪装成了玉圭的模样：“我家主人乃是九天玄女座下弟子，特来助大王成就霸业。”
傻妞也跟着变装，素纱襦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铁蛋哥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有通天彻地之能。”
士兵们的表情从警惕变成茫然，显然被这堪比幻术的变装秀整不会了。
郑庄公这时恰好站起身，玉旒后的目光扫过来，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锐利：“让他们过来。”
阿楚拽着晏辰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土，小声嘀咕：“完了完了，社恐要见大场面了。”
晏辰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别怕，等会儿他要是敢对你甩脸子，我就给他表演个手机支付买他的郑国。”
“去你的，”阿楚踮脚在他耳边呵气，“晚上回去再收拾你，现在先装高人。”
两人跟着士兵走上高台时，阿楚故意踩了踩脚下的夯土，硬度居然比得上现代的水泥地。
“你们来自东海？”郑庄公摘下礼帽，露出额角一道浅浅的疤痕，声音比想象中温和，“寡人从未见过这般服饰。”
阿楚突然福至心灵，抬手比了个奥特曼的经典姿势：“我们乃天外之人，乘星槎而来，特意观瞻大王威仪。”
晏辰在旁边憋笑憋得肩膀发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下次能不能编个靠谱点的，奥特曼听了都得给你磕一个。”
“少废话，”阿楚回怼，“等会儿他要是问你，你就说自己是光之国的驸马。”
郑庄公的目光落在铁蛋和傻妞身上，眉头微蹙：“这两位……为何面无表情？”
铁蛋突然单膝跪地，机械臂做出托举的姿势：“臣铁蛋，愿为大王牵马坠蹬，只求能日日瞻仰王后凤颜。”
傻妞突然脸红（虽然她的传感器只是变红），小拳拳捶在铁蛋背上：“铁蛋哥你又胡说！”
这一下连郑庄公都忍不住笑了：“天外之人倒也有趣，寡人正好要去视察新政，你们若不嫌弃，便随寡人同去吧。”
阿楚对着镜头疯狂眨眼：“家人们看到没，追星成功！等会儿就去扒一扒郑庄公和他妈的世纪和解内幕。”
【楚姐注意措辞！那是历史人物！】
【铁蛋哥这撩妹套路，搁春秋也能封神吧。】
【晏辰哥憋笑的样子好可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跟着郑庄公的队伍往城内走时，阿楚终于有空打量这座春秋都城。
夯土城墙外栽着一排排桑树，穿着粗麻衣的妇人正在树下采桑，看见他们这群奇装异服的人经过，都停下手里的活计指指点点。
“你看那城墙拐角，”晏辰指着一处塌陷的缺口，“夯土层里掺了红柳枝，这技术比后世某些豆腐渣工程靠谱多了。”
阿楚突然指着路边的茅草屋：“快看快看，那是不是《诗经》里说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玉匠作坊？”
一个戴着高冠的大夫模样的人听见了，转身拱手：“姑娘竟也知晓《淇奥》？”
“略懂略懂，”阿楚谦虚摆手，心里却在疯狂尖叫——活的《诗经》时代的人啊！
晏辰突然凑到她耳边：“等会儿找机会咱们溜去洧水岸边，《郑风》里说‘溱与洧，方涣涣兮’，据说那里的春天可美了。”
“去你的，”阿楚掐了把他的腰，“满脑子就想着风花雪月，等会儿要是遇到共叔段的余党，看我不把你当挡箭牌。”
正说着，队伍突然在一处宫门前停下。
郑庄公转身对他们说：“里面是太后住的地方，你们……”
话没说完，宫门里突然冲出来个披头散发的妇人，珠钗散乱地插在头上，看见郑庄公就扑过来：“寤生！你把段儿藏哪儿去了！”
阿楚对着镜头小声解说：“家人们快截屏，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姜太后，郑庄公的亲妈，偏心眼界的祖师爷。”
武姜的指甲几乎要戳到郑庄公脸上：“你杀了我的段儿，我要你偿命！”
郑庄公面无表情地后退半步：“母后慎言，共叔段叛乱伏诛，乃是国法使然。”
“国法？”武姜突然凄厉地笑起来，“你当年在鄢地射的那支箭，怎么不说是国法使然！”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晏辰对着镜头眨眼睛：“家人们听到没，鄢地之箭，史书上可没说这事儿跟武姜有关。”
【卧槽（消音）这瓜好大！】
【所以郑庄公和他弟弟的矛盾另有隐情？】
【楚姐快上，发挥你八卦小雷达的威力！】
铁蛋突然挡在阿楚身前，光学传感器发出红光：“检测到十一点钟方向有杀气。”
话音未落，屋顶突然飞下来十几支箭，箭头直指郑庄公。
傻妞反应极快，瞬间展开能量护盾，箭矢撞在淡蓝色的光屏上纷纷落地。
“有刺客！”卫兵们拔刀的声音此起彼伏。
阿楚吓得往晏辰怀里钻：“我的妈呀，春秋版速度与激情啊。”
晏辰抱着她往廊柱后躲，同时按下战术手表：“铁蛋，保护好老板们，傻妞负责扫描刺客位置。”
铁蛋的机械臂瞬间弹出激光刃，原地转了个圈就削断了从墙头射来的弩箭：“小笨蛋躲好，看哥给你表演个一箭双雕。”
他抓起地上的青铜戈，居然用投掷标枪的姿势扔出去，精准地把墙头上两个黑衣人钉在了木架上。
武姜吓得瘫坐在地，指着郑庄公发抖：“是你！一定是你安排的！”
郑庄公脸色铁青，却没理会她，反而看向阿楚他们：“诸位受惊了。”
阿楚探出头来拍胸口：“吓死宝宝了，早知道带把AK来防身了。”
“AK是什么？”郑庄公一脸茫然。
“没什么，”晏辰打圆场，“是我们家乡的一种农具。”
正说着，铁蛋拎着个蒙面人过来了，那人嘴里还塞着布团。
“老板，这货身上有块玉佩，跟早上那龟甲的能量波动一致。”
阿楚眼睛一亮：“快解开看看。”
玉佩上刻着个奇怪的符号，既不像甲骨文也不像金文。
晏辰突然“咦”了一声：“这纹路……跟我们穿越时碰到的青铜鼎上的饕餮纹很像。”
郑庄公看到玉佩脸色骤变：“这是……先王的镇国之宝，怎么会在你手里？”
蒙面人突然挣脱布团，恶狠狠地瞪着武姜：“太后，老臣尽力了。”
武姜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阿楚对着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家人们，破案了一半，这刺客居然是武姜派来的？”
【反转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所以武姜不是单纯偏心，是参与了更深的阴谋？】
【铁蛋哥刚才那波操作帅炸了！傻妞姐姐的护盾也超厉害！】
郑庄公突然挥挥手：“把刺客带下去严加审问，母后……您也请回吧。”
武姜被宫女扶走时，怨毒的目光扫过郑庄公，却在看到阿楚他们时停顿了一下。
“你们跟我来，”郑庄公突然压低声音，“有些事，或许你们能帮寡人解开。”
跟着他往密室走的路上，阿楚戳了戳晏辰的腰：“喂，你觉不觉得这事儿越来越不对劲了？”
“嗯，”晏辰点头，“共叔段叛乱、鄢地之箭、武姜行刺，这背后肯定有根线串着。”
密室里摆满了竹简，郑庄公从墙里掏出个青铜匣：“这是寡人在共叔段府邸搜到的，你们看看。”
匣子里是一卷丝帛，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图案，看起来像某种星图。
阿楚刚想拿起来，就被晏辰拦住：“小心，上面可能有涂层。”
傻妞拿出检测仪扫了扫：“含有硫化汞和砷化物，直接接触会中毒。”
郑庄公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连这都知道？”
“略懂略懂，”阿楚笑嘻嘻地拿出橡胶手套，“我们那儿三岁小孩都知道砷化物有毒。”
丝帛上的星图在紫外线灯下显出更多细节，居然标注着几颗现代天文学才发现的暗星。
“这不可能，”晏辰放大其中一个标记，“公元前八世纪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海王星的轨道？”
铁蛋突然插话：“老板，这星图的坐标，跟我们穿越时的时空坐标高度吻合。”
阿楚倒吸一口凉气：“所以……郑庄公他们不是在搞迷信，是在研究时空穿越？”
郑庄公叹了口气：“先王留下祖训，说每隔百年，就有天外之人降临，能解开我们国家的诅咒。”
“诅咒？”阿楚眼睛瞪得溜圆，“什么诅咒？”
“我们郑国人，”郑庄公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活不过四十岁，你看外面那些百姓，是不是都显得格外苍老？”
阿楚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看那些采桑妇，明明头发乌黑，皱纹却比我奶奶还深！”
晏辰突然想起什么：“《左传》里确实没记载郑庄公的具体生卒年，难道……”
“没错，”郑庄公苦笑，“寡人今年才三十五，看起来却像五十岁的人。”
阿楚对着镜头摊手：“家人们看到没，历史课本诚不欺我，但历史本身藏着的秘密比课本厚多了。”
【所以郑国是被下了长生不……不对是短命咒？】
【楚姐快让傻妞检测一下空气里有没有毒素！】
【突然觉得郑庄公好可怜，当个王还得被诅咒。】
铁蛋突然单膝跪地，机械臂按住胸口：“大王要是信得过我们，铁蛋愿为您破解这诅咒，只求……”
“只求傻妞妹妹能赏个脸，跟我看场郑国的星星？”傻妞抢在他前面说完，光学传感器亮晶晶的。
铁蛋瞬间卡壳，机械臂都耷拉下来：“小笨蛋你……”
阿楚笑得直不起腰：“哎哟喂，铁蛋你也有今天，被傻妞反撩了吧。”
晏辰搂住笑得发抖的她：“好了好了，别笑了，小心惊动外面的人。”
郑庄公看着他们打闹，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许久没这么热闹了。”
他突然正色道：“其实武姜并非真心想杀我。”
阿楚和晏辰同时停下笑：“什么意思？”
“那支箭上没有箭头，”郑庄公拿出个锦盒，里面是支光秃秃的箭杆，“她是想逼我查鄢地之事。”
晏辰拿起箭杆端详：“这上面的刻痕，跟丝帛上的星图能对上。”
阿楚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鄢地
“你怎么知道？”郑庄公惊讶地问。
“猜的，”阿楚冲他挤眼睛，“我们那儿的电视剧都这么演。”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
卫兵慌张地跑进来：“大王，不好了，太后在宫里自焚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阿楚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救啊！傻妞，能量护盾能隔热不？”
傻妞点头：“最高可抵御三千摄氏度高温。”
“那就走！”晏辰拉起阿楚就往外跑，“去晚了连瓜都吃不上热的了。”
赶到武姜宫殿时，熊熊烈火已经舔舐着房梁，宫女们哭天抢地却不敢上前。
傻妞立刻展开最大范围的护盾，淡蓝色的光罩将整座宫殿罩住，火焰顿时像被冻结般停滞不前。
铁蛋化作一道流光冲进火场，片刻后抱着昏迷的武姜冲出来。
武姜的衣服已经烧得破烂，手里却紧紧攥着块玉佩，跟之前刺客身上的那块一模一样。
“快，”阿楚拿出急救包，“晏辰，肾上腺素在哪一层？”
晏辰迅速找出针剂：“我来，你扶着她。”
郑庄公看着他们熟练地抢救，眼神复杂：“你们……真的是天外之人？”
武姜醒来时，第一句话就是：“星轨……乱了……”
她抓着郑庄公的手，力气大得不像个刚从火场出来的人：“去太室山，先王的祭器在那里，只有它能……”
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阿楚用沾了生理盐水的棉签擦拭她的嘴唇：“看来太室山才是关键。”
晏辰看着天边的晚霞：“明天一早就去太室山，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宝贝。”
铁蛋突然从后面搂住傻妞的肩膀：“小笨蛋明天跟紧我，山上有野兽，哥保护你。”
傻妞的传感器又红了：“谁、谁要你保护。”
阿楚笑着捅了捅晏辰：“你看人家铁蛋多主动，学学。”
晏辰低头在她耳边说：“晚上到我帐篷里，我教你点更主动的。”
“死鬼，”阿楚脸红地推开他，“在古代也说这种虎狼之词。”
郑庄公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突然笑了：“你们这样，倒让寡人想起年轻时的一些事。”
他望着太室山的方向：“那里有先王的祭天台，据说能沟通天人。”
阿楚对着镜头比心：“家人们明天锁定直播间，带你们看春秋版的盗墓笔记。”
【前排预定瓜子花生！】
【突然觉得郑庄公也挺可怜的，妈不疼弟反叛的。】
【楚姐晏辰注意安全啊！山里不安全！】
当晚他们就在宫院里搭起了帐篷，现代科技与古代宫殿的混搭，引得卫兵们频频侧目。
阿楚躺在充气床垫上刷手机，突然“咦”了一声：“晏辰你看，史料记载武姜是公元前七百零九年去世的，可现在是公元前七百二十二年，这时间对不上啊。”
晏辰凑过来看：“说明要么史料错了，要么……有人在刻意修改时间线。”
铁蛋突然掀开帐篷帘进来：“老板，外面有只猫头鹰一直在树上盯着我们，要不要我去把它打下来熬汤？”
傻妞跟在后面：“检测到那只猫头鹰的脑电波异常，像是被人控制了。”
阿楚坐起来：“放它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搞鬼。”
猫头鹰飞进帐篷后，突然化作一道青烟，变成个穿着黑衣的老者。
“不愧是天外之人，”老者稽首，“老夫是守山人，奉先王遗命在此等候。”
晏辰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守什么山？”
“老夫无名无姓，”老者指着太室山，“守的是郑国的国运。”
他从怀里掏出块龟甲：“这是开启祭天台的钥匙，你们明日去太室山，自然会明白一切。”
龟甲上的纹路，与他们穿越时碰到的青铜鼎如出一辙。
阿楚刚想问什么，老者突然又化作青烟消失了。
“这就没了？”阿楚一脸懵逼，“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
晏辰拿起龟甲端详：“这上面的能量波动，跟之前的玉佩星图完全一致。”
铁蛋突然说：“我刚才扫描到他身上有金属反应，像是某种装置。”
傻妞点头：“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合金成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看来不止我们一拨穿越者，”晏辰的手指在龟甲上轻轻敲击，“或者说，有人比我们先来过。”
阿楚打了个哈欠，往晏辰怀里钻：“管他呢，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她突然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晚安，我的大英雄。”
晏辰低笑着搂住她：“晚安，我的小色鬼。”
帐篷外，郑庄公站在月光下，手里捏着半块玉佩，望着太室山的方向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跟着郑庄公往太室山出发。
山路崎岖，阿楚穿着登山靴都走得脚疼，忍不住抱怨：“早知道带辆越野车来了，这破路比我们小区的健身步道还难走。”
晏辰牵着她的手：“慢点走，摔了我可不负责人工呼吸。”
“谁稀罕，”阿楚瞪他，“铁蛋的压缩饼干比你甜多了。”
郑庄公的卫兵们扛着祭品，走得气喘吁吁，看着阿楚他们健步如飞的样子，满脸不可思议。
走到半山腰时，突然出现一片桃林，花瓣纷飞，美得像画里一样。
阿楚立刻拉着晏辰冲进桃林：“快快快，拍照拍照，这比婚纱照外景好看多了。”
晏辰拿起手机给她拍照，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人面桃花相映红，我的阿楚比花红。”
“土死了，”阿楚笑着捶他，“不过我喜欢。”
铁蛋趁机凑到傻妞身边：“小笨蛋你看，那朵花像不像你害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