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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天下独缺(大结局)(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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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如卿木然的看了四周的人一眼,“啊——”忽然排开众人,冲到崖边,仰天长啸,震动了山林,鸟雀奔逃,他也笑,笑得满脸都是泪,“师父,你骗得如卿好苦!”

猝然长跪崖边,山风吹动他散落的发丝,憔悴了少年模样,“师父……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你怎么可以让我爱上你又让我亲手杀了你?”……

记忆沉淀,如酒醉香飘来,却是刺痛人心。“我凤如卿此生都不会对你刀剑相向。”那一个落在眼角的轻吻,浸在暧昧的气息中,似乎还带着残留的月夜还魂香。

是谁的玩笑残忍的变成了今日的枷锁?是谁用残酷的谎言来成就昨日的誓言?是谁让谁奉上一切的爱过,却又说从未有过?

天地变色,轰雷九天鸣动,各方鸟雀飞散,天际一道白光罩下,刹那间让所有人本能的闭上了眼。

当再睁开眼时候,所有人都不过站在茫茫沙漠之中,白雪飘飘,不辨天地。

是做了一场梦吗?是梦吗?凤如卿低头却看到破裂的面具,看到带血的剑……“这一切都是梦,都是梦……”凤如卿闭上眼,不愿意看现实,喃喃自语像是说服自己。

“凤兄弟,你师父已经死了。”冷墨轩残酷无情的揭露真相道,“你忘了我说过,在迷阵里,活着不代表你一定活着,但死了就一定是死了。这是天绝阵的游戏规则,找不到回地上的路,就是死。”

黑白无常看了眼冷墨轩,没有人表示态度,他说得对或者不对。

“她死了?他们都死了?慕天死了,师父也死了……还有我的孩子也……”凤如卿睁开眼,盯着地面的雪,良久无声……

水碧绿坐在低声嚎啕大哭,“师姐姐、师姐姐……”

“凤兄弟。”冷墨轩看看凤如卿再看看水碧绿,总觉得该哭的人没哭,平静得离谱,而那边不该哭的却哭得像个水娃娃,冷墨轩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去劝谁。

“哈哈……哈哈哈……”凤如卿突然大笑起来,抓住地上的剑,往自己的脖子横去。

黑白无常急忙夺了他的剑,两人都白了脸,“宗主,你不能自尽!”

水碧绿被这一举动吓得震住,哽着不敢哭出来,而冷墨轩的注意力也全部集中到凤如卿身上,额头淌下冷汗。

被夺了剑的凤如卿依旧狂笑,不怒不恼,也完全不顾任何人,不抢回剑,反而出掌将黑白无常震开,“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张扬肆意,笑得疯狂无拘,眼中再也没有任何人,甚至没了自己……

众人还在错愕,凤如卿突然极快扑向风雪,身形消失在风雪之中……

“他疯了!”许久,冷墨轩才吐出这句话,而黑白无常已经追了去。

“疯了?”水碧绿哽咽一声,抽了一口气,“他疯了?”

凤如卿疯了,因为师芸姬死了……冷墨轩推断过凤如卿会死在女人手上,却没料到他因为女人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被作者坑了,作者被自己的无能坑了!本文确定就是这个be结局!后面等某尘国庆后滚回来也只有一个番外续,这个续是不能逆转结局的,但是某些事可以有解说和新发现!有兴趣的读者们,咱们等国庆后探讨!祝大家双节日快乐!

☆、番外:续梦无尘

当凤如卿被黑白无常带和冷墨轩找到,已经是半年后了曾经温文清俊的公子变成了一个疯癫的乞丐,他穿着破烂肮脏的衣物,鼻青脸肿的模样是因为刚刚和一群乞丐抢东西而被打过,他佝偻着身躯蜷缩在没有阳光的角落,眼神浑浊,再也不复从前浊世独立。

“凤兄弟。”冷墨轩一阵悲怆直击心扉,看着此刻的凤如卿,忽而就后悔起来,后悔自己没能帮他留住师芸姬或者慕天,后悔当初自己总是玩笑他的痴傻,却没真的了解到他对师芸姬用情之深已如此。

黑白无常同时发出一声叹息,之后没有多说话,出手便飞出两颗银针,将凤如卿点晕,之后吩咐冷墨轩将人带回了落脚的客栈。

被冷墨轩和黑白无常带回的凤如卿没有逃走,其实潜意识的,冷墨轩希望他会逃走,因为如果他逃,反而说明他其实是清醒的,他并没有疯。可凤如卿很乖,只要给他饭吃,他就乖乖吃饭,吃完就蜷缩在角落失神或者发呆,那双曾经清明的双眸,此刻已经浑浊得看不出任何情绪。现在的凤如卿不是疯了,而是傻了而已。

从被带回后,凤如卿都表现得很安静,说起任何事谈论任何他在乎过的人都无法引起他的关注,那双眼是蒙着雾气的死水一般的灰暗死静。

其实反复折腾下来,冷墨轩还是发觉了,唯有一件事引起过凤如卿的情绪波动,就是冷墨轩帮凤如卿洗浴时候从他身上找出一块包裹在白绢中的玉梳。冷墨轩帮凤如卿拖下肮脏破烂的衣服时候,刚拿到手中就被凤如卿疯似的抢了过去。冷墨轩原以为这代表他还有一丝清醒,猜想那把属于女人的玉梳是师芸姬的所有,但三番四次的拿玉梳试探后却发觉,凤如卿只是单纯的将玉梳当做私有物而已,就算他拿着玉梳,抢回玉梳,也都是无意识的动作而已。之后凤如卿甚至将玉梳藏起来了,冷墨轩也无法再找到,也无法再试探下去。

冷墨轩思前思后,无法将这一点当做能治好凤如卿的生机。凤如卿的病是在心里,深藏在没有人可以触及的地方,所以再好的大夫也只能束手无策。

冷墨轩只能想或许有那么一天,他突然想通了就会没事,凤如卿还会如突然疯了傻了一样突然变回以前的他,但是一切并不是能完全控制在他的猜想预料下的……

一个月圆之夜,凤如卿突然不见了人,当冷墨轩找遍了鬼府,才在一个背着月光的角落见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凤如卿,身上有数不清的剑痕,深可见骨,而重伤昏迷的凤如卿手中握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见到这样的情景,冷墨轩再次觉得背后发寒,一阵凉气直贯入肺部,凉透了心。之前救回凤如卿的时候,冷墨轩就觉得他身上的伤太多,那些打他的乞丐明明用的是棍棒,可凤如卿身上却明显有打量被刀剑或者别的锋利利器割伤的伤口……

之后冷墨轩加紧了对凤如卿的看管,寸步不离,直到半个月后,看到凤如卿如幽魂般在院中飘行,穿行过好几间屋子找不到利刃,因为都被冷墨轩收起了,最后竟然就从厨房拿出一把被遗漏的菜刀,游魂一般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一手挥刀往自己身上乱砍,一刀两刀,鲜血顺着挥起落下的刀溅洒在脸上衣上,他还是毫无所觉一般,直到一身血肉模糊,再也握不住刀,才颤巍巍无力的倒下。

冷墨轩目睹一切那一刻只觉得浑身都冒出了疙瘩,那是一种战栗,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撼和恐惧。他看着凤如卿的身体痛得抽搐,看着他握不住刀,看着他的双眼依旧是浑浊无望的灰暗……凤如卿是无意识的自残,再次意识到自己的浅薄,他以为凤如卿只是傻了,现在看来,他还是疯的,他疯了也傻了,他是入魔了……

冷墨轩看着再次倒在血泊中的凤如卿,却突然无法跨出一步,这样好吗,救他?或许死对他才是解脱?或许,自己原本就不该和师父找到他,冷墨轩如此想。

“看起来是越来越严重了。”白衣无常的叹息声突然从冷墨轩身后传出。

“师父?”冷墨轩回转身,看到黑白无常面上前所未有的凝重,“两位师父,你们已经知道凤兄弟的病了。有办法救他吗?”

“我们没有办法救凤如卿。”黑无常冷酷之下有三分沉重。

冷墨轩最后的期许都瞬间破灭,如果黑白无常都做不到,还有什么可能呢?

“但是我们可以救不是凤如卿的人。”白衣无常忽而释然微笑道,“我们可以把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变成另外一个人?”冷墨轩这会儿也没弄懂白衣无常的含义。

“忘魂汤。”黑衣无常沉下幽暗的眸道,“配合鬼门的独门洗心法辅助,他就会忘了过去的一切,从本质上被洗去凤如卿的记忆和意识,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不是凤如卿的人。”

冷墨轩转身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凤如卿,他不知道他死了没有,但是冷墨轩想,作为朋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他死。

“我们这样做,是对吗?”冷墨轩有些犹豫,凤如卿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他并不能确定自己为他做的是对是错。现在,他连对师芸姬的想法都是矛盾的,看着凤如卿,他希望师芸姬活着,又知道师芸姬活着,凤如卿一样不会轻松。“真的不需要他自己的意见吗?”冷墨轩询问道。

“呵呵……”白衣无常笑得深晦……

“前事皆忘,梦尽无痕。上善无垢,若水无尘。以后,他就叫无尘。”大功告成的黑白无常异口同声的说道,同时擡手拭去额头的汗珠。

“无尘?”冷墨轩不禁凝眉,怎么有些熟悉?

浴桶中的人缓缓擡起眼皮,仿佛拨云见日,一双眼如月之清冷水之澄明,轻喃,“无尘?”

“你就叫无尘。”黑白无常以尊敬的目光看着凤如卿。“鬼门宗主。”

冷墨轩想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无尘,不就是慕天称呼凤如卿的字吗?是巧合,还是另有玄机?

无尘冷然的看了眼黑白无常,只说了一个字,“好!”目光瞥过冷墨轩,依旧是冷然。

冷墨轩一个寒战,瞬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只一个眼神便可以让人战栗臣服的气势,像谁?眼前的人已经不是那个拥有一双清透温柔双眸的凤如卿,他确实是个全新的人,只是这个人出乎冷墨轩的预料。冷墨轩一直以为凤如卿是本性温柔的人,失去一切记忆变成一个新的人,应该是最初的他自己,但眼前的无尘却更冷墨轩和师芸姬同样的冰冷和高傲,可这种傲这种冷是浑然天成的,那么……一直以来自己都错认了这个人吗?

自此之后,这个世上便多了一个叫无尘的人。无尘是完全不同于凤如卿的人,他无情冰冷,行事干脆利落,绝不心软,从内而外,都越发深不可测。从前的凤如卿是一块温玉,如今的无尘的一块冷铁。短短三年后,江湖上多了一个阴阳面具鬼王,以一己之力凭着一柄寒铁剑纵横江湖,正邪两派闻之丧胆,成为雪杀之后江湖又一个传说般的人物,其行踪来历诡秘,比之雪杀更加神秘。

这年五月,正是榴花照眼,夜半时分,恰是星繁无月,一个白影从乔家飞星堡飞出,如一支箭,咻的飞入山林,瞬间就失去了影踪。

一刻钟后,南安镇客栈,一个白影跃窗而入,无火的屋内漆黑一片,只听得啪啦一声,跟着蹦出火花,火星正好蹦在桌上的油灯芯上,倏地一声,火苗跳动,映出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影,一把铁扇和一柄铁剑撞在一起。

“宗主,找到了?”冷墨轩呵呵一笑,收回了扇子。

啪嗒。剑刃回鞘,戴着一张只露出唇下部分的黑白阴阳面具的白衣人只盯了冷墨轩一眼,仿佛毫不在意,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暗黄纸卷,丢在桌上。

冷墨轩就着凳子翘腿坐下,信手拈来,审核后道,“是这张没错。”说完就递到油灯上点燃,弃于地上,盯着纸卷燃烧成黑灰,黑灰都随着一阵入窗的凉风消失殆尽,冷墨轩才擡头看坐到床边放下了铁剑的无尘,略思了一番,勾唇笑问道,“宗主,好不容易跑了一趟飞星堡,有幸见到江湖第一美女了没有?她很漂亮吗?”

无尘取静道,“没有。”

“你没顺道去看看?”冷墨轩一脸遗憾道。

“没什么好看的。”无尘将剑往桌上一丢,险些砸中冷墨轩,看着冷墨轩咻的跳起来,也只是很自然的别开眼去,往后倒下在床上,“该去休息了。”

“是,宗主。”冷墨轩无奈的叹息一声,面上却笑容可掬,一拱手,躬身退出,出屋带上门后才沉下脸色。这三年,他尝试了各种旁敲侧击,但没有任何突破,无尘和凤如卿是真的没有任何联系一般,无尘真的就是一个新的人?他忘得真那么干净?冷墨轩就是不放心。

听到屋外的人走远了,躺在床上的无尘才睁开眼,好一会儿后从怀中掏出一把精美的玉梳。玉梳还带着自己的温热体温,梳子上雕刻的昙花栩栩如生,流云纹优雅流畅……长有茧子的粗糙手指轻柔的拂过梳齿,双目随着心绪微澜。这玉梳到底是谁的?该是个很美丽的女子,她该有一头很美丽的如墨青丝,她应该是清雅而高贵,才能配得上这柄梳子,但她是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她的梳子在自己这里,被小心的收藏?虽然黑白无常和冷墨轩故意不提,但从那间碧桃阁来看,鬼门内明显曾经有过一名女子,但从那件被空置许久却从未变过陈设的屋子看来,那是个很古怪很调皮的姑娘家,喜好水绿色,自己感觉,她和拥有这柄梳子的不会是一个人。梳子的主人不是鬼门的人,那她是谁呢?无论思索多少回,依旧没有丝毫迹象。

无尘沉默的盯着梳子看了许久,任由思绪穷极,最后到了绝处无法再追思下去,才将梳子收回怀中,手一挥,灭了屋内的灯火,闭上了眼休息……

一去寒暑又十数载,燕去雁回,无尘已经知道鬼门曾经有过一名女弟子,叫水碧绿,是冷墨轩青梅竹马的女子,后来背离鬼门,入了秋水宫,继承了宫主之位,这些年,秋水宫的势力越发的强大,尤其是最近两年的突飞猛进,秋水宫已经凌驾于四大名门之上,大抵就是那女子的功劳。秋水宫是鬼门鲜少接触的门派之一,也是无尘没有接触过的唯一门派,一切关于秋水宫的任务都是冷墨轩去办的,无尘从不关心更不会插手。

潮起潮落,这些年,江湖也已经有了很大变化,早在十五年前,慕容山庄庄主在藏宝图事件后脱险回到山庄,没多久便因为丧子丧女之痛而疯了,据传,那次曾经因为宝藏深陷大漠的人,基本死的死疯的疯,江湖上开始传说,那个宝藏是有诅咒附于其上,凡求取者皆不得善终,但即便有了前例,依旧无法阻挡人心的贪婪,藏宝图依旧是江湖上人人争夺的东西,而鬼门要做的就是毁掉所有藏宝图。鬼门毁掉藏宝图的意图,无尘从未去想,只是有件事做便觉得活着是有意义的。

这些年大江南北,天涯海角的奔波,遇见过不少人事古怪,只是无尘都鲜少放在心上。江湖大事小事一对,记得比较深的事情,就只有几件:飞星堡乔家大小姐嫁入了官宦之家,做了官夫人,不久其夫婿辞官,以一介文人掌权,处于风波不停的武林,这些年过去,在江湖上的地位势力却并未消减,反而越发平步青云;另一件是琼花岛温四公子娶了自己的丫鬟为妻,两年后便辞世,江湖上才传出消息,这位病弱公子是传说中的画痴;最后是玉城从商,财运亨通,与江湖关系稍远,四大名门的位置岌岌可危。

这一件事无尘会印象深只因为冷墨轩提说乔玉蝶是江湖第一美女,有意去见过乔玉蝶一次,见过一眼无尘便断定了她不是玉梳的主人,但这样的女子倒也无愧名号,只可惜,乔玉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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